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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太阳好毒,晒得我眼睛好痛,小樱也看到我了。她没有说话,就跟董事长进屋去,我全身发抖,随便弄好花苗,手也没洗就冲下山。”

“小樱瞒我,我不怨,是我软弱,不敢再面对她。我很害怕,怕万一让董事长知道我们的事,他要叫人打死我,我还有阿爸阿母要养,我担不起,所以我只能逃,那天晚上我就跟老板辞头路,回去老家种花。”

“过了一年,我相亲结婚了,阮某虽然恰北北,但伊是个好某,伊跟着我吃苦,为我车养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三十几年的夫妻了,是没什么秘密啦,但有的是属于我的秘密,我就放在这里。”

阿伯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长长的往事说下来,他神情始终平静,没有抑扬顿挫,没有情绪起伏,彷佛是在念一篇文章——或许,这篇文章早在他心里翻搅三十多年,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我只是不知道,原来小樱这么早就走了……”

阿伯望向王明瀚,眼里隐隐泛出薄泪,两人对望,却是无语。

喧闹尘世的夜空下,彼此都找到共同的答案了吧。

“阿伯你小孩也很大了,你当阿公了吗?”萧若屏问说。

“七个孙。五个内孙,两个外孙。”阿伯再度露出憨厚满足的笑容。

“哇,阿伯真好命耶,年纪大了这么有元气,为了帮你大汉仔的事业,还上来台北听演讲?”

“是啊,活到老,学到老,我还有在上社区大学,学吹陶笛哩。”阿伯说得开心,抬手看了表。“哎哟,我要赶客运回去了。”

“阿伯,我们有车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会坐捷运,我认得路。”

“呃……”王明瀚想说话,却仍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事业做得很好。”阿伯微笑点头。“嗯,很好,这样很好。”

目送阿伯离去,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萧若屏觉得他的背影很像王明瀚,只是不再寂寞,而是踩着轻快稳定的脚步,穿越路口,走向他们再也看不见的远方。

转头望向王明瀚,他犹怔忡,她伸出手掌,紧紧握住他的。

第9章(2)

他们没去吃小火锅,而是在街上漫游,随便走,随便看,肚子饿了就进便利商店买饮料面包,然后继续走,继续看,再去买饮料面包。

路上有人有车,各自演绎自己的人生。城市里,百万个故事在流动。

“若屏,对不起。”他先开了口。

“干嘛老是跟我说对不起?”她笑。

“上次也是这样,本来要请你吃晚餐,刚好被叫回家——今天又有这件事……”

“你的事比较重要。”

“谢谢。”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应该释怀了吧。她也松了一口气。这两个月来,他就像洗三温暖似地,冷热交错泡来泡去,任是再强健的身体也受不了那不断改变的温度。

“你觉得呢?他是你亲爸爸吗?”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阿伯应该也不知道,只有老天知道。”

虽说把两入凑在一起验DNA就知道真实结果,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必要再去追根究底了。

“我小时候总是看到妈妈在看花园,我以为她在等爸爸回来,但也许不是,她是在看樱花树,等待他的出现。”他的语气还是有些黯然。

“你妈妈在看什么不重要,我想,最重要的是她正在陪伴她调皮捣蛋的小儿子,不让他玩到从楼梯摔下来还是撞到桌角吧。”

“对!”他眼睛亮了起来。

“这张名片……哎呀!”她掏出名片,看到上头的负责人名字。“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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