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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什麼時候跟容逍遇見的?」
「應該是二十歲的時候。」秦優聲音越發小,如蚊子哼哼。
那跟自己與容逍相遇的時間差別也不大,聞晏想道,他又看了看畫卷上仙君,雖然長得相像,但也許是因為位高權重,這晏歸看著要比他穩重很多。
也是,這麼年輕就被尊為仙君,肩上的擔子只怕是重於泰山,由不得他隨意嬉笑。
聞晏忍不住又問:「……那他去世的時候,又是幾歲?」
秦優沉默了片刻。
她頓了頓,才回道:「二十四。」
才二十四歲,怎麼也算是英年早逝。
聞晏心裡不知道怎的有點可惜。
要是讓他再這世間多停留幾年,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光景。
聞晏沒再多問。
但他卻沒有把畫卷還給秦優,而是難得冒昧問:「能不能把這個畫像借我一會兒?」
秦優:「…………」
秦優端著冰淇淋,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這這這,現任主動索要前任的畫像,怎麼聽都像是容逍小命危矣的前兆。
雖然她跟容逍見面就要斗一斗,也不能這麼把容逍往火坑裡推啊!
聞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我不會拿回去折騰容逍的,我就是有點好奇,拿回去看看。後天就還你。」
秦優糾結再三,還是答應了。
倒不是她不珍惜晏歸的這樣舊物,而是她覺得以聞晏的心性,不可能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們兩人吃完冰淇淋就回去了,秦優沒跟去容逍那兒。
她回到家後,火燒眉毛一樣把關於晏歸的舊物都又收納了一遍,生怕再有遺漏。
當年容逍失去記憶以後,她怕他對晏歸的東西不上心,就通通攬了過來,所以如今與晏歸有關的東西,反而是她和蘇孟這裡最全。
但是收著收著,她就有點愣神。
晏歸當初作為一峰之主,留下的遺物頗為豐厚,連同尋日裡愛用的香囊信紙等等,都被她保存著,慢慢地就塞滿了一整個儲藏室。
如今她望著這滿室的舊物,不知不覺就回想起舊日的時光。
那時候山河安穩,歲月寧靜,她跟蘇孟剛剛定情,容逍跟晏歸也私下拜過了天地。他們四個人一起游城內的春興湖,看岸邊的姑娘巧笑倩兮,河上飄著盞盞河燈,小販們穿梭在遊人中,賣冰鎮過的果釀。
一切都還很好,他們誰都沒有分離,更沒有生死兩隔。
秦優手中的動作不知不覺就慢了下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空蕩。
她想,容逍忘了也是好事。
既然沒有記憶,就不會痛苦。
既然不會痛苦,就可以一心一意地愛著聞晏。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這間儲藏室,暗門輕輕合上,把這三千年前的光陰一起封藏起來。
而在不遠處,容逍的宅子裡。
聞晏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面前就攤著那張畫卷。
他吃過晚飯就藉口要學習躲進了書房,門外加了幾層屏障,不讓絲毫動靜泄露出去。
他已經盯了這畫卷半小時了,卻遲遲沒能下定決心伸出手觸碰。
今天下午,秦優光顧著跟朋友講話沒有注意到,在這個畫卷觸碰到聞晏的剎那,就有淡淡的金色霧氣從畫上湧出來,不受控制地往他指尖匯去。
聞晏震驚地移開了手,脫離了與畫卷的接觸,那金色霧氣才慢慢消失,畫像又回歸平靜。
但僅僅是一剎那,聞晏也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從畫中傳來,熟悉到……仿佛就屬於他。
所以聞晏才會強人所難地跟秦優請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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