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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其中還有旁人的指點。
那個旁人會是誰呢?
有很大的可能是蔣琬。
綁走霜霜一事, 蔣寒只可能向極親近、極信任的人透露。
陸硯閉了閉眼睛。
蔣琬一向是他最敬重的大嫂,扶持著整個府邸,他不願意相信這人是蔣琬。
而且蔣琬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呢?
縱然他不願相信, 可此事疑點重重,又事關霜霜的安危,他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半晌後, 陸硯坐直了身子, 然後開始給柳山寫回信。
在信中, 他交代柳川轉道去蔣寒的家鄉,詳細查一下蔣寒和……蔣琬的事。
寫完信後, 陸硯把信裝到信封里, 然後遞給了護衛:「把信寄回柳山那兒。」
護衛應諾:「是, 屬下這就去。」
頓了頓,護衛又道:「大人,這封家信可要一起寄回去?」
陸硯看著方才寫好的家信, 凝眉道:「不必了。」
護衛拱手:「是。」
說完話,護衛就退下去了。
陸硯拿起寫好的家信。
若是把這封信寄回去,那麼蔣琬也會知道,如此一來難免會打草驚蛇。
此事若與蔣琬無關,那自然是極好的。
可若是與蔣琬有關……
陸硯把信函放到蠟燭上。
火焰一下便吞噬了信函, 很快,這封信函便成了一捧灰。
陸硯打開了窗子。
夜風吹起灰燼,這灰燼很快就散了。
把一切整理好,陸硯回了房間。
他回去的時候霜霜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
陸硯動作很輕,怕吵醒霜霜。
只是他動作再輕,多少也會弄出些聲響,霜霜果然醒了。
陸硯上榻,攬住了霜霜的腰肢:「吵醒你了?」
霜霜迷迷糊糊地:「還好。」
她本就睡的不大沉,所以才會醒來。
霜霜躺在陸硯懷裡,聲音懶懶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就是寫封家信嗎,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陸硯的下巴抵在霜霜的發心上:「有些旁的事忙。」
霜霜「哦」了一聲。
陸硯吻了下霜霜的眉心:「好了,不說了,睡吧。」
現在霜霜的身子是最緊要的,要是睡不夠就糟了。
霜霜點頭應了一下,很快便睡著了。
陸硯攬著懷裡的霜霜。
這次,他一定會查出幕後的真兇,保護好霜霜,不讓霜霜受到任何傷害。
翌日一早。
霜霜起來洗漱,都收拾好後便從客棧退房,然後繼續乘馬車往回趕。
馬車的速度不快,很平穩。
霜霜想起了家信的事,就道:「對了,夫君,家信寄回去了嗎?」
陸硯餵了霜霜一顆蜜餞:「沒有。」
霜霜含著蜜餞,聲音含混道:「怎麼沒寄?」
陸硯凝眉,然後和霜霜說想給陸老夫人她們一個驚喜。
他昨晚上思慮了許久。
這事在沒調查清楚前還是別告訴霜霜了,等一切查清楚再告訴霜霜也不遲。
霜霜沒多想,她點了點頭。
左右現在已經到大周的地界兒了,快回去了。
…
一路繼續往京城趕。
這一天又到了傍晚,馬車在一個小鎮上停下。
護衛訂好了客房。
霜霜一進了客棧就張羅著餓了。
自打懷了孕坐穩胎以後,霜霜就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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