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你说呢?”墨悦云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接著慢慢地往旁挪了两步后,让尾随在她身后的耶律德光替她回答。

耶律德光上前一步,豪迈地朗笑道:“勿怪云妃,是我要她这样说的。”

李胡当下松开檀心,收敛恶霸的行径,幡然扮出一脸恭顺的模样,对耶律德光行了君臣礼,“皇兄,有些新奴儿就是不懂规矩,该教训一番。”

耶律德光呵呵笑了几声,伸指朝颊一比,反问弟弟,“耳光打到了吧?”

李胡被皇上这么一问,这才了解,被啐了唾液的颊忘了抹,他尴尬地抬手,同时回道:“嗯……打到了。”同时不忘愤恨地扫了檀心一眼。

“那就算是两相扯平了吧!张大人是朕与皇太后的座上宾,他的甥女我们也不能任意欺负。”

李胡听出耶律德光语气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也忙接口。“当然,皇兄说得极是。”但他暗地打的如意算盘却是,“稍后非得向娘要人去,谅你不敢反对。”

耶律德光随即要墨悦云上前照顾檀心,然后转头对张励道:“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张大人到联的皇帐里聊聊?”

张励忙著替檀心解围,只想藉耶律德光的气势转移李胡的怒气,“好、好,聊聊可以的。”

耶律德光于是对耿毅说:“你帮张大人解套吧!顺便跟著来当通译。”

耿毅忙装出一副头昏的模样,回道:“奴隶忙不来这事的。”

耶律德光以为这是小子不愿替他办事的推托之辞,但又怀疑他与悦云之间有计画,于是跨前几步,以格外温柔的嗓音对悦云道:“娘娘,可别忘了,朕今午出游巡猎过,猎犬鹰爪们都需要休息。”

悦云知道他在警告自己,别故态复萌帮耿毅逃亡。

对于他的质疑,她心里是感慨万分,却仍不露一丝感情地回话道:“皇上多操心了。”

耶律德光犹不信任地审视她一眼,才转身对耿毅道:“一等娘娘照应完张大人的甥女后,你就护送她到我的帐里,迟了让我亲自找上门可不好。”说完,便领著张励与李胡离去。

他一走,悦云的肩头随即垮下,见耿毅与檀心早已相拥在一起,诉说衷情后,便悄悄地坐到另一头去

耿毅捧著檀心红肿的颊,气呼呼地骂了,“那头禽兽,总有一天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檀心以唇封他的话,两人随即相依相拥,缠绵相思之切自然传露,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

耿毅松开了她,理智地说:“李胡这人记恨,你不能留在这里,愈早将你送走愈好。”

“不!”檀心哭喊了出来,“我要跟你在一起!这些年来,我一直盼你、等你,幽州之围传到洛阳时,我哭了,本以为你赴了黄泉,可是后来又有人传,说事发时你不在城里,去了蓟州,我与义父才升起一线生机时,结果蓟州也被围了,你又下落不明,传闻就这样反覆地变著,可我们从没料你竟然落入耶律德光的手里。”

“我试著逃过,可是……总被抓了回来。你呢?人不是在洛阳吗?怎么会在北方呢?”

檀心落下了一丝伤心泪,“李嗣源死后,他的儿子李从厚当了皇帝,但他势力不够雄厚,结果被他的养兄李从珂取代。李从珂要我入宫,义父不应允,他因此不信任义父,硬是强将一个宫女送给义父,义父知道李从珂没安好心的,但没有名目可以推托,只好收下。结果宫女入寺没多久,就制造谣言构陷义父,说他饮人血食人胆。义父说他的处境艰难,建议我离开大寺到北方找你的下落,以免落入李从珂的手里。”

“但怎么会跑到磁州去呢?”

“还不是跟著谣言走。”檀心想到伤心处时,噘起了唇,“有一回走到荒郊野地,遇到一个冢,冢的主人也叫耿毅,我见了扑到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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