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主子,还不睡?”巧月的轻唤令我回过神,我抬起头,见她走到书桌旁,放下手里的托盘,从铜壶里倒了一碗热**给我。“喝了**,主子就早些安置吧。明儿——”瞧见我在纸上写的字,巧月蓦地一顿,然后笑了。“我的好主子,十四爷明儿一早就回来了,您这闺怨可怨得没道理呀。”
被巧月取笑,我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地说道:“我练练字罢了,哪儿有什么闺怨不闺怨的。再说,如果真是闺怨,我写的也该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奴婢没读过什么书,辩不过主子。”巧月微微笑道,“不过,若是让十四爷知道您不睡觉就为了写这些东西,他会不高兴的。”
“哎呀,我竟然惹十四爷不高兴了,我好怕。”我抚住胸口,做出惊恐万分的模样。“巧月姑娘您高抬贵手,十四爷明儿回来,求您千万手下留情,我好怕,真的好怕好怕好怕。”
巧月好气又好笑地睇我一眼,说道:“奴婢这也是为主子好,主子还这样闹奴婢。”她蹲下身子,用钳子拨了拨铜盆里炭。“主子难道不想睡个饱觉,明儿精神奕奕地去迎十四爷回来么?”
“嗯,巧月姑娘说的是。尽管咱比不上人家侧福晋的姿色,但气势不能输人。”十四在西北三年,为了他这次回京述职,西院的伊尔根觉罗氏早早地就开始行动起来了。裁新衣,添首饰,买脂粉,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还当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家的女眷们的面,谆谆告诫舒舒觉罗氏:“女人就是要对自个儿好,你的底子不差,好好打扮打扮,不比我差。不像某些人,姿色平庸就是姿色平庸,再怎么打扮也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白白浪费那些衣服首饰了。”
 ;。。。 ; ; 四阿哥神色冷峻,说道:“巴汉格隆是老三牧场上的喇嘛,十三弟被栽赃勾结老大指使巴汉格隆给太子下镇物,老三能脱得了干系?”
听四阿哥提起一废太子时十三阿哥被圈禁的那段往事,我心下立即有了几分了悟。这么说来,当年十三阿哥被陷害,三阿哥也有份参与?
“老大行事鲁莽冲动,头脑简单,若没有老八、老九他们从旁鼓动,你以为老大敢有那个胆子魇镇太子?皇阿玛骂老八沽名钓誉,性奸心妄,真是一点也没冤枉了他!”
“所以,八阿哥遣人送到御前的那两只鹰变成死鹰也是王爷做的?”因为这两只死鹰,八阿哥已经不可能东山再起了。
四阿哥看着我,眼神透着狠绝。“十三弟受过的苦,遭过的罪,我要一个一个向他们讨回来!”
我长长一叹,心中戚然。这一场夺嫡的纷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都不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王爷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您不怕我去告密?”四阿哥与十四已然分属不同的政治阵营,我是十四的福晋,他不该告诉我那么多的。
四阿哥目光灼灼地盯住我,反问道:“你会吗?”
我会吗?
四阿哥话困住了我,我说不出答案。
十四于我有情,四阿哥于我有恩。他们都以真心待我,我不愿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但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当四阿哥与十四的矛盾冲突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我不得不在他们二人中做出选择的时候,我,该选谁?
康熙五十九年九月,平逆将军延信以兵送第六世****喇嘛噶桑嘉措入**布达拉宫坐床,受沙弥戒。
康熙六十年正月,皇帝御极六十年,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同年三月,皇帝万寿,大学士王掞密疏复储,帝不许。五月,抚远大将军胤祯移师甘州,诏停本年进兵。
康熙六十年九月,皇帝应**第巴及蒙古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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