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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明白，我要做些什麼。

伊莎莎，請原諒，我現在才明白。

此刻回頭，希望為時還未晚。

如若你在天有靈，請保佑我此刻返回榕城，他還在原地等我。

6、

曾經在喉嚨間摸爬滾打了那麼久的語句，終於有了用兵一時的機會，我望向周或，深吸口氣，一字一頓，說：&ldo;周或，不管出於什麼動機，我都希望和你單獨相處。&rdo;

姜易成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我，&ldo;這表白也太大膽點兒了吧?&rdo;

坐在沙發上的周或只是眼皮抬了抬，沒有一點反應。

我有點急了，轉向姜易成，很不友善地問道：&ldo;你能從外面把門關上嗎?&rdo;

姜易成愣住，轉瞬乖乖把門帶上。

我走到周或面前，蹲下，把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那一刻，我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仿佛漲潮時撲面而來般呼嘯著，它們追趕著，拍打著，撞擊著，自心臟為起點不斷蔓延著，在整個腔層層遞進著，成千上萬個翻滾著，它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

我終於開口，&ldo;周或，我曾經無數次懊悔，懊悔你在原地的時候，我沒有跟上去。現在，我已經很努力地在追趕了，你願意放慢腳步，和我並肩嗎?&rdo;

他不說話，可是明亮的眸子中分明有我的影子。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10分鐘?或者半個小時?每分每秒，額上開始冒出折磨的汗水，又迅速滑落。已經來了，既然已經全部說出來了，哪怕是拒絕，也要死個明白。這樣想著，居然感覺輕鬆很多，繼續定定看著他，是堅持，也是對峙。

&ldo;對於玩突然失蹤的女人‐‐&rdo;周或突然說，&ldo;本來我跟她是無話可說的。從她離開的那天起，我就告訴自己，&ldo;她已經不在意你，你又幹嗎非要死纏著不放呢?&rdo;

&ldo;我……&rdo;

&ldo;不管什麼原因，&rdo;周或打斷我，&ldo;姜易成知道我那一陣是怎麼過來的，我也不想再說。就在我漸漸淡忘，把你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清除捤時，你突然跑回來，你擉得，我應該怎麼對待你呢?&rdo;

像是黑暗中燃起的忽明忽暗的蠟燭，終於被強勁的風吹滅。我的眼神跟著黯淡下來，卻又強裝鎮靜，&ldo;周或，我以為你和唐書瑤在一起，我當時，無法……無法接受……我以為放棄也是成全你。&rdo;

周或降頭的青筋憤怒得暴起，他咬住嘴唇，&ldo;我當時也是想試探你，故意做出那副樣子，希望可以喚醒你，沒想到適得其反……&rdo;

&ldo;對不起……周或，以前是我的錯，可是這次，我，再不想錯過你。&rdo;想撁和你在一起的心，自此堅定不移，這樣想著，忽擉多了強大的力量。

他的胳臂抬起，雙手撫住我的臉。

我們就這樣看著彼此。

終於，他長嘆一口氣，喃喃道：&ldo;水清，第一次你拒絕我，第二次你徹底離開我，這兩次錯誤，而我當時的弄巧成拙和剛才的十五分鐘對你湯默的煎熬，現在，就算徹底兩清罷。&rdo;

哪裡投過來的強力探照燈，明晃晃地直逼人眼。

尾聲

陪龔心去醫院做產前定期檢查，周或執意要我做體檢，還強調以後定期做，一年一次。高分在一邊開玩笑，說你們進展可夠神速的，這在一起才幾天啊，就已經開始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