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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也許你爸還能回來。&rdo;
接著他們表演合唱,&ldo;帶著你的弟弟,帶著你的後媽,坐著那馬車來……&rdo;
班裡的其他學生多半膽小,事不關己,連熱鬧也不敢看,早早溜走。他似乎真的從未對家人和老師說起,至少老師那裡沒有任何動靜。那幫男生的膽子因此大起來,發展到後來,一到周五,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成了他的挨揍日。
直到別瓊看不下去,離開家時,偷偷藏了一把水果刀在書包內,才結束了他歷時半年多的挨揍生涯。
她還曾經送給他一副棉手套。有天輪到他值日,她返回學校拿落在課桌內的作業本時看到他凍裂不斷滲血的手背後,從商店裡買來偷偷塞在他書包里的。
當然無關愛情,她是真的看不下去,總覺不做點什麼,良心難安。
這兩件對她而言無足輕重乃至迅速忘記的事情,似乎讓他有點受寵若驚。連班級里最遲鈍的男生都發現他看到她時,&ldo;突然變得很不一樣&rdo;。
別瓊走進教室的時候,他會突然坐得很端正。
上課時老是盯著別瓊的背影愣神。
別瓊值日時,每節課後黑板上的粉筆字,他跳起來搶著擦乾淨。
別瓊生病缺勤時,他整個人坐立難安。
……
逐漸越來越多的人開他倆的玩笑,見到兩人中任何一個,起鬨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繼而彼此曖昧大笑,擠眉弄眼。
別瓊問心無愧,鎮定自若,倒是他似做了虧心事,常常憋得滿臉通紅,更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終於捱到了小升初,升入市重點,偏又和他分在同一班。
女生早熟,別瓊開始格外留意自己的言行,小心同他保持距離。他雖也有收斂,卻不過是轉入地下。每天早上她都會從課桌里找到他塞進去的東西。一個紅透的蘋果,一個大大的梨子,一捧不知名的野花,一束帶著麥稈的青色麥穗,甚至是一隻通體碧綠被穿在狗尾巴草上的蟈蟈……
之所以明確是他塞進去的,是因為每次別瓊看到,驚訝地在班內搜尋送禮人時,總會察覺到來自於斜後方某個角落裡沉重的注視壓力。
那壓力來自於他的注視,帶著極其沉重的力量,讓她如芒在背。
回頭看他,會收到一個十分膽小的微笑,再偷偷點下頭,意思是說,東西是我送的,希望你能喜歡。
別瓊在放學路上攔住他,請他不要再送。他以為她怕別人說閒話,只安慰她&ldo;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的&rdo;。暗示了幾次他仍不明白,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ldo;我不喜歡你送我這些東西,也不喜歡你,現在你明白了?&rdo;
他被逼急,說話結巴,&ldo;我是想,是想,說謝謝你曾經為我……我,我也想表達我對你的,對你的謝意。&rdo;
&ldo;只要你離我遠點兒,就是你對我最大的謝意了。&rdo;她又說,&ldo;你也別把之前的事情看得多麼重,就算是只流浪貓,流浪狗,我看到也會搭把手的。&rdo;
也許那天的談話刺傷了他,她的課桌終於安靜下來,再沒有收到任何東西,同樣安靜的,還有他。
清清靜靜讀完了初中。中考時錄取通知書下來,直升重點高中。不知為何,她第一反應是他有沒有如願。直到報到那天在高一年級組辦公室外看到了分班名單,看到他的名字,鬆了一口氣。看到他在隔壁班,又鬆了一口氣。
也是在那時,她認識了同桌邵小尉,或許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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