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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溫訴的本性。再如何化干戈為玉帛的場面,再怎麼冰釋前嫌、真誠相待,溫訴始終都和人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骨子裡有股疏離感,不相信人,也不相信喜歡,更不在乎討厭。
他不會對人有什麼特別的好意,也不會對什麼人報以厭惡感。
所以他才會好奇。
好奇那些對自己投來的喜歡以及厭惡。
「那rei你為什麼要做地下偶像?」衛松寒問道。
溫訴一愣,然後輕輕地翹起嘴角說。
「……等我和你關係再好一點就告訴你。」
——衛松寒最後連道別離開時整張臉都是爆紅的,因為跑得太快,差點一頭撞到路邊的電線桿。
溫訴在後面笑意吟吟,萎靡的酒氣從他的眉眼間散了。
溫訴的公寓距離這裡很遠,半夜一點時他才總算到家。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起。在死寂的黑暗裡,單調的嗡嗡震動聲有些刺耳,讓人心慌。
溫訴本來想拉黑這個陌生號碼,被凍得有點發抖的手指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明明沒開免提,那頭的大吼卻歇斯底里地穿透了聽筒——
「溫訴,你他媽昨天敢不接我電話?我告訴你,這個月必須再給我三萬——」
嗶。
溫訴掛斷電話,把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在原地靜靜站了一會。
屋裡沒開燈,看不清溫訴的表情,只知道他的下頜線繃得很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像終於恢復了一點電能的機械,僵硬地抬起手,再次點亮了手機屏幕。
這才看見工作軟體上,衛松寒給他發過兩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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