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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門和玄關是相對著的,衛松寒一轉頭就和門外的雲文箏四目相視。

衛松寒神情冷淡,雲文箏凝固在原地。

大約過了五秒,雲文箏才睜大眼睛,指著他說:「你——」

「進來說,」衛松寒道,「熱。」

他頭髮半濕,身上是溫訴的衣服褲子,怎麼看都是剛洗過澡,絕對不是商務性質的訪問,甚至不像朋友串門。

「你……溫、溫訴呢?」雲文箏都想報警了。

「在裡面。」衛松寒指了下,問他,「喝茶不?肉桂茶。」

儼然一副自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的姿態。

雲文箏點頭,點完又反應過來:「不是!小衛總為什麼在我們家啊?」

「我們家」

衛松寒額角微跳,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地給每個杯子注入開水:「我不能在嗎?」

「……倒也不是。但——」

「溫訴放我進來的。」衛松寒又接了一句。

雲文箏一怔,聯想起了這幾天溫訴的種種反常,還有今天說出門見人,之後衛松寒又跑來醫院找溫訴。

「你們——」

他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手上袋子都啪嗒一下掉地上了。

不是?你們倆??

他還在目瞪口呆,衛松寒把杯子放在桌上:「茶。」

雲文箏現在哪有心情喝茶。

他想,操了,怪不得,一切都串起來了。

「所以,溫訴果然有個傷了他心的前任……」雲文箏顫顫巍巍指著衛松寒,「而且還是你。所以第一次見你那天才慌成那樣。」

「靠,我一直以為是前女朋友來著!」

衛松寒挑眉:「什麼叫傷了他心的前任。」

「本來就是。」

雲文箏之後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始說,說,在訓練營里那會兒,溫訴比現在沉默很多,他們倆不在一起練習,偶爾看見,給人感覺就是冰冰冷冷的獨狼,也不喜歡說話。

後來認識了,說上話了,就覺得這人其實挺開朗的。

再後來,又覺得這人難以接近,再怎麼親近,也始終和人隔著一道牆。

但好相處也是真的好相處。

「而且,我欣賞溫訴的才能。」

衛松寒:「說重點。」

雲文箏:「。」

「也……沒什麼,就是還在參加選拔節目的時候,我們十三個人都是住一起的。經常大半夜的,我起來上廁所,看見他一個人在陽台盯著手機,有一次還哭了。」

「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掉眼淚。」

溫訴連掉眼淚的時候都是寂靜的,抬一抬眼睫,那點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氛圍忽然就消失了。跟白天完全不一樣。

雲文箏就是那時候想和溫訴做朋友的。

溫訴這個人,有一種讓人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不過也就那一次,之後就沒有了。」只是每次盯著手機發呆時,眼睛都沉沉鬱郁的。雲文箏看了也跟著難過。

他說的時候,衛松寒就一直一言不發地聽著,直到雲文箏說完,他站起來。

「你幹嘛?」

「換衣服走人。」衛松寒的衣服放在烘乾機里,早就幹了,他回頭指了指桌上的茶,「麻煩你給溫訴拿進去。跟他說我先走了。」

「哦、哦……」

衛松寒很快收拾好,打開門就走了。

雲文箏端茶進去時,溫訴又在擺弄他的吉他,看見雲文箏,眉梢一挑,想問什麼似的,但又沒開口。

「小衛總說他先走了。這是茶。」雲文箏先他一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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