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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訴不耐煩地說自己要一個人吃,衛松寒就會頓一頓,黑漆漆的眼睛垂下來說「好吧」然後轉身。

「……」溫訴覺得自己腦子也是不太清醒,不僅伸手拽了下衛松寒的衣角,還說了句,「算了,你請我我就跟你一起吃。」

衛松寒是不怎麼愛笑的那種人,聞言,眉梢就微微揚了起來,溫訴知道,那是他心情很好的表現。

二月的末尾,本市的商業街有一場大型的商業燈光秀可以看,衛松寒找人弄來了兩張票,但卡在了怎麼跟溫訴說這個事上。

他慢慢吞吞,鋪墊了半天,從日常工作說到國際形勢,依舊沒個重點,溫訴模仿他以前的語氣:「有事說事。」

「……」

雖然已經不覺得溫訴很欠揍了,但這人有時候還是一如既往蠻欠揍的。

「周六晚上,那個,我家附近那條商業街有燈光秀……要不要,去看看?」他說,「就在live的前一天晚上,應該不耽擱你工作。」

溫訴想了想,想說他這張燕國地圖還挺長:「我晚上有排練。」

「我去接你,燈光秀搞到凌晨三點。我們看半個小時就回。」

「但跟我去看可能沒什麼意思。」溫訴又道。

衛松寒道:「怎麼沒意思?我說有意思就有意思。」

他看著溫訴,怕溫訴會拒絕。

有那麼點意思,也不等於喜歡。

衛松寒不知道溫訴對於自己到底怎麼想,平時吃飯也就算了,反正有理由,兩個男的去看燈光秀就真的沒什麼理由可找了。

溫訴要是拒絕,那基本也可以宣告衛松寒這通表白的死刑了。

衛松寒手指微微收攏、收緊,心臟在不安地狂跳,直到溫訴側過了頭,他聽見他情緒不明的嗓音在夜晚的風聲里低悶地響:「……排練結束以後,我不累的話。」

第48章 決定這件事最終走向的不是我,是你

晚上,臨近轉鐘的點,溫訴最後一個從舞房出來,抬頭就看見路邊的那輛銀灰色機車。

衛松寒單手抱著頭盔,斜靠在旁邊玩手機,屬於是飆車飆上癮了。

「等很久了?」溫訴接過他遞過來的頭盔。

衛松寒道:「沒多久,十分鐘。」

其實是因為太惦記今晚的事,下班了在家坐著都感覺渾身不舒服,衛松寒晚上八點左右就在這兒等著了。

可惜舞房的落地窗全拉了窗簾,中途想抬頭看眼裡面的溫訴都沒得看。

溫訴抓了把他的手腕,試了試體溫,衛松寒差點沒直接僵在原地,溫訴嘖嘖道:「才等了十分鐘就凍成這樣了?」

衛松寒雖然能直接莽上去跟人表白,但這種事被當場揭穿,還是會紅著耳根反駁:「你管我,我畏寒不行嗎。」

說完就把手抽了回來。

溫訴笑而不語。

衛松寒對著這張臉,真是想氣又氣不起來。

媽的,溫訴就是生來克他的。

「上車,你再磨蹭磨蹭,小心我凍死給你看。」

「這麼脆弱?」機車車身微微一晃,溫訴跨了上來,右手貼著衛松寒的腰際往前一伸,「借給你暖暖?」

溫訴的手很好看。

白,掌背稍寬,隨意攤開都顯得手指修長,每根手指骨節分明,在月色下散發著玉一樣的淡淡的光澤。

衛松寒看得一頓,忘了回話,溫訴好像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抿唇,五指握緊,在他收回手之前,衛松寒說:「你連誰體溫高都要跟我比一下?」

他仿若未覺,慢慢伸手一把抓住了溫訴的手。

兩個人的手指交絡著,幾乎十指相扣,衛松寒的冷得嚇人,溫訴排練後還沒完全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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