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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合規矩的。」程淮景笑笑:「不過是給你擋了幾杯酒而已。」
「我說的不是這個。」蔣莞也開了自己那邊的窗子,刻意讓穿堂風把整個車廂吹冷,纖細的手指裹緊身上的大衣,聲音淡淡:「主管這麼多,你這幾次都帶著我去,不太好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難伺候?」程淮景失笑:「這種場合我帶著你去,多給你牽線搭橋積攢點人脈罷了,對你好也不行?」
「只對我一個人好就是容易產生誤會……」蔣莞乾笑:「程總,我酒量實在是一般,累的你喝了這麼多,下次有這種機會,你還是帶著別人來吧。」
「有機會都向外推?」程淮景摁著太陽穴的手指一頓,微微挑眉:「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蔣莞在中禾工作這麼多年,程淮景也算是親眼看著她一步一步晉升到主管位置的。
這女人工作雖然算不上『廢寢忘食』的地步,但人機靈學東西快,天生適合吃網絡時代這碗飯,也一直挺努力,明白要抓住機會。
怎麼現在……思維轉變了麼?
「我哪有向外推。」蔣莞『呵呵』笑了笑,有些疲倦的應對著:「這不是都和你出來幾次了,有機會也得留給別人不是?」
程淮景眯了眯眼,忽然意識到了是哪裡不對勁兒——
從前他和蔣莞的推拉是你來我往,心照不宣,他拋出橄欖枝她適當接招,就和每個公司都有的隱晦的『辦公室戀情』的開端差不多。
在程淮景的角度里,他們兩個都更看重工作,也不想下面的員工說閒話,所以才僅僅是克制的曖昧著,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
如今他年後又要向上升一級,蔣莞的職位也穩定著,所以沒必要再繼續藏著掖著了不是麼?
程淮景是這麼想的,所以他也這麼做了。
這段時間他借著『答謝蔣莞』的由頭三番四次約她出來都被她找藉口推了,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她出入各種飯局,酒局,說是工作,其實就是在找相處機會。
可現在……這女人好似連虛與委蛇都懶得,身上的距離感比之前更強了。
難不成他們之間的『默契』全是他一個人腦補的,實際上蔣莞從來就沒有那層意思?
想到這裡,程淮景黑眸一沉,忽然抓住了蔣莞纖細的手腕。
他是個男人,生理性上力氣就比女人大,更別說現在喝醉了酒,不自覺就握的更用力。
「程總?!」蔣莞嚇了一跳,連忙要縮回手。
「要是我說,」程淮景頓了下,意味深長道:「我就想把這些機會都給你呢?」
……
蔣莞有些無語,想說你一個高層經理就別裝什麼霸道了好不好?
說話這麼曖昧不清的,實際上不還是得讓她去陪著喝酒?
蔣莞心裡腹誹著,尷尬地笑了笑:「行啊,那我陪著程總繼續去應酬就是了。」
身為社畜不得不低頭,她一邊用力把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抽回來,一邊把談話扭轉到公事上面:「不過馬上就是公司年會了,這幾天應該沒什麼酒局了吧?」
元旦節是三天假期,公司里有許多基層員工都想趁著機會回家看看,所以中禾的年會一向是在平安夜舉辦的。
程淮景似是不悅,一直沉著臉沒說話,只顧低頭看著自己剛剛被她掙開的手心。
蔣莞也壓根不在乎他心情好壞,他不說話她正好鬆了口氣,根本懶得應付,蜷縮在車后座的邊緣里,和他儘可能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喝醉酒的男人尤為危險,誰知道他會不會做什麼呢。
在這樣的煎熬中,偏偏申城的晚間路況還堵的要死。
蔣莞不自覺的摳著手指甲,又熬了半個小時,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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