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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晚走的早一貫是領導特色,誰都沒什麼意見。
蔣莞和崔瑩打了個招呼,把卡留下讓她一會兒結帳,自己連忙逃也似的離開這吵吵嚷嚷的飯店。
她腦袋都被這咋咋呼呼的氛圍弄的生疼,下意識按了按太陽穴。
飯店旁邊有個胡同,放著一排長椅讓人排隊的時候坐,可工作日的這個時間點人煙寥寥,蔣莞坐在椅子上休息,在暖洋洋的晚風中突然想起過去的自己。
她十七八歲的時候最喜歡玩,熱鬧,一點也不怕煙味酒味的烏煙瘴氣,甚至每天待在謝為工作的小破網吧都不覺得煩躁……
這也並非是全部因為喜歡謝為,更多的還是害怕寂寞。
爺爺不在家的時候四合院太靜了,待久了骨子裡都覺得冷,比菸酒味兒要可怕的多。
說到底,還是因為精神世界不夠富足,覺得空虛,就只能不斷用外物來填補。
她那時候,太不懂事,始終不明白和賀聞朝爭執時他說的『只有自己能給自己當精神支柱』是什麼意思。
直到在申城打拼那幾年,蔣莞早起貪黑的工作,生病,狼狽不堪卻一次次憑藉自己挺過來時,她才明白他的話。
生活久了的兩個人或許真的會越來越相似。
蔣莞發現自己也和賀聞朝一樣,開始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聚會,討厭一群半生不熟的人聚在一起聊些虛頭巴腦的事,互相吹捧……
還不如和賀聞朝在家裡一起看場電影,do一下來的快樂。
蔣莞正不著調的想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蔣莞?」
有人叫她。
她回頭,看到胡同口裡走出來個男人——他一身黑衣,臉色很白,五官說不上好看也不難看,眉骨很深,臉型有些長,還有一點點歪,整個人的氣質說不上來的陰鷙……
蔣莞正想著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等男人慢慢走進了,她才一個激靈,驀然想起:「關越?」
「真榮幸。」關越笑了,咧開一口白牙,陰森森的:「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他說話時很用力,近乎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蔣莞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連忙站起來後退兩步。
「怎麼?還怕我吃了你?」關越嗤笑:「這兒有監控,我可不敢犯法再被關進去了。」
『再被』是個什麼意思?
蔣莞一愣:「你被關進去過?」
「蔣莞,你少他媽裝傻!不都是你當時那個好男友賀聞朝幹的好事情!」關越聽了,說話聲愈發激動:「他自己自導自演讓老子刺傷他,又聯合他那個媽保留證據陷害我,最後還死不和解硬是把老子弄進去兩年的少管所!」
「我他媽的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陰險的人!現在倒是混成個鋼琴家了,人模狗樣的……」
「是陷害麼?」蔣莞聽不得他在那兒污言穢語的辱罵賀聞朝,冷冷打斷:「那刀不是你拿的?不是你捅的人?少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誰還能逼你不成?」
關越啞口無言了一瞬,但很快又強辯:「那是賀聞朝故意約老子去的校外挑釁,我他媽……」
「他是不是故意的,你不還是動手了?關越,別把自己說的好像很可憐似的。」蔣莞嗤笑:「你當年那麼欺負我,聯合你那幫兄弟給我造黃謠,我有一時衝動去捅你麼?」
關越氣的磕巴:「你,你!」
「當年怎麼算也是你先惹我,不知道你怎麼還顧影自憐的覺得自己吃虧了,甚至過了這麼多年還來找麻煩。」蔣莞頓了下,哼笑:「還故意找到這兒來了。」
她真覺得這人是變態,不知道盯了自己多久了,連團建位置都知道。
可關越沉默片刻,卻嗤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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