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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這次聽得一清二楚,卻反而只是落寞地笑笑:「你會道歉,看來還是沒有完全記起來。」

不然你會知道,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輕如鴻毛。

溫晚梔下了車,高燒確實讓她有些雙腿發軟,踉蹌了幾步,靠在車上才穩住了身子。

薄嚴城幾步繞過來,伸手攙扶:「還能走嗎?」

溫晚梔點點頭,聲音低啞:「另外,薄總還是叫我溫小姐比較順耳。畢竟我們現在只是上下級關係,不是嗎……」

薄嚴城眯了眯眼,心裡起了一股火氣,又被濃濃的不甘壓了下去。

病到這個份上了,都還要和他說這些嗎?

這女人脾氣一直這麼倔嗎?

薄嚴城手臂一伸,溫晚梔雙腳離開了地面。

「薄嚴城你幹嘛!放我下來!」

男人大步流星往急診走去,冷聲開口:「溫小姐,你走得太慢,事急從權而已。另外,你還是叫我薄總比較合適,嗯?」

溫晚梔氣得兩眼一黑,乾脆把臉埋在了領口裡。

丟人的時候,通常只要把臉捂住,效果最好。

說來也巧,今天剛好是陳醫生所在的血液科室輪崗急診,溫晚梔剛打上吊瓶,陳醫生就趕來了。

「溫小姐,怎麼突然發燒了?」

陳醫生一抬頭,又看到溫晚梔身邊站著薄嚴城,已經不驚訝了。

溫晚梔莞爾一笑,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的血色:「加班熬夜來著。」

陳醫生嘆了口氣:「溫小姐,萬幸治好了血癌,身體可得好好保護。工作太累就別硬撐,換個輕鬆點的。」

薄嚴城臉色一尬。

好歹也是在他的公司,在他的手底下,因為熬夜工作搞出病來,說出去確實有損形象。

薄嚴城俯身給溫晚梔掖好毯子,示意陳醫生借一步說話。

走廊盡頭,薄嚴城沉吟片刻,謹慎開口。

「陳醫生,之前溫小姐確診血癌之後,還在這裡做過一次流產手術,是嗎?」

陳醫生一驚:「您想起來了?確實。」

薄嚴城眼神晦暗了一瞬,陳醫生斟酌一番,還是繼續開口。

「大概在孕期16周的時候吧,我就建議過她,放棄孩子,先保住身體。可她那時候眼裡總是有一種絕望而孤注一擲的神色,無論如何就是要保住這個孩子。」

薄嚴城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劇烈的痛讓他攥緊雙拳。

那是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

溫晚梔究竟是到了什麼樣的絕路,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保住那個孩子……

陳醫生看到了薄嚴城神情的變化,男人一雙眼盯著輸液室里那個小小的背影,眼裡是掩不住的悔意。

陳醫生心裡瞭然,也沒忍心再多說什麼:「好在那些日子,溫小姐也熬過來了。」

她熬過來了,可薄嚴城心裡越來越害怕。

他怕越記起來,越發現,溫晚梔那些苦難,全部都來源於那個惡魔般的自己。

薄嚴城壓下喉間的腥氣,聲音低沉冷硬:「莫里醫生那邊,怎麼說?」

陳醫生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在準備設備和實驗室的最後階段,近幾天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薄嚴城深吸口氣:「好,儘快安排,有些事我必須記起來,越快越好。」

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熬夜的後遺症,溫晚梔打著吊瓶睡了一覺。

起來之後神清氣爽了不少,打吊瓶的那隻手也暖融融的。

抬手一看,下面有個熱乎乎的包子。

溫晚梔覺得有些好笑,現在醫院還有這種服務了?

旁邊的護士大姐走了過來,一邊查看著吊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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