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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永遠是最強的武器。在這件事上,薄彥真這一生都不可能贏得過薄嚴城了。

他只能讓薄嚴城消失,才能坐實自己薄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

只是溫晚梔沒想到,薄彥真會這麼快出手。

薄嚴城只是淡淡笑了笑:「這次虎口脫險,算我命大。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等我到了南美,會抓住薄彥真的命門。到時候再和他慢慢清算這筆帳。」

溫晚梔在薄嚴城眼裡見到了少見的火光,他似乎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敵手了。

他似乎有些期待,甚至,有些嗜血的瘋狂和興奮。

溫晚梔心裡卻隱隱地擔憂。

薄嚴城確實想起了一切,可也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她也曾經歷過這樣絕望的時候。

那時候,外公也去世了,她在這個偌大的世界裡,找不到任何一點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薄嚴城心裡的這點報復的快感,似乎成了他活著的重要意義。

可人活在這樣的情緒里,遲早會把自己憋瘋的……

薄嚴城見溫晚梔神色古怪,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她又要開口勸他留在京城,便率先開了口。

「要去南美,其實還有個理由。」

溫晚梔眉頭微蹙,眼神裡帶著質詢:「什麼?」

薄嚴城嘆了口氣才淡淡開口。

「那時候,我是為了薄氏的一些生意,才強行收了王彪手裡的港口。而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不過是薄遠為了洗錢而必須拿下的據點罷了。」

溫晚梔神色一驚:「也是為了南美和比利時的那些灰色交易?」

薄嚴城神色里有些痛苦,點了點頭:「是啊,我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港口,讓它成了整個北方吞吐量最大的港口。到頭來,不過是助紂為虐,讓薄遠舒舒服服地搭了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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