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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上,他不敢也不會再奢求什麼。

洗去了身上的粘膩,又被投餵了不少甜食,洗好澡的時候,溫晚梔已經恢復了大半。

除了身上還是有些沒力氣之外,一切正常。

她猶豫著開了口:「我沒事了,你……你去外面等我。」

薄嚴城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眼底溢滿了寵溺和無奈。

「好,門不准關,我去門口。」

明明哪裡都已經看過摸過,溫晚梔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害羞。

看到男人毫無怨言地抱著手臂,背身站在門口,溫晚梔迅速換上衣服,心裡鬆了口氣。

剛打算開口叫他,溫晚梔眼神一震。

剛才意識一直模糊不清,又被薄嚴城的動作和話語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這會兒才發現,男人從左肩到肩胛上,氤出了大大小小的,幾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薄嚴城,你的背!你受傷了……」

來不及綁起濡濕的頭髮,溫晚梔抓緊薄嚴城的手臂,仔細查看著。

男人一驚,早就忘了自己還被花瓶的碎片扎傷了口子。

這會兒神經放鬆下來,才感覺到隱隱的刺痛。

薄嚴城有些懊惱地回過神:「我沒事。」

又惹得她擔心……早知道就換個衣服再回來了。

溫晚梔蹙著眉頭,尚有些嘶啞的聲音卻強硬得很:「不行,必須仔細清理下,不然有碎片扎進去就麻煩了。」

薄嚴城自然明白,倔起來的溫晚梔有多難安撫,於是笑笑,順從地點頭。

「好,我答應你,我去拿藥箱。但在這之前,你先坐下,把頭髮吹乾。」

溫晚梔咬咬牙,權衡了一下還是坐下了,拿起了吹風機。

薄嚴城拿了藥箱回來,溫晚梔已經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等他了。

上衣脫了下來,乾涸的血跡把衣服都黏在了傷口上,一撕扯,又冒了些血珠出來。

溫晚梔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咬住下唇,打開藥箱,手腳利落地處理著。

當年薄嚴城在軍隊裡,她也跟著學了些戰地醫護的知識,清理傷口是最基礎的技巧。

可她看著深深淺淺的口子,不知怎麼,心裡卻五味雜陳地擰在一起。

莫名的,既心痛,又生氣。

生他的氣,也有些生自己的氣。

薄嚴城看不到溫晚梔的表情,但手下沒了輕重的動作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在暖黃色黯淡又曖昧的夜燈燈光下,情緒似乎也氤氳在一起,分不出邊界。

溫晚梔氣著痛著,又看到了薄嚴城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興許是身體虛弱,讓心理和情緒也愈發脆弱,溫晚梔收拾好藥箱,扣上的時候,眼裡的淚已經模糊了視線。

薄嚴城語氣溫柔輕鬆地套上乾淨的衣服,正要說點什麼調節氣氛,一回頭,卻身子一震。

溫晚梔背著光站在自己半步之外,一手緊緊捉著另一隻手臂,無聲而顫抖地哭泣著。

那不是驚恐發作時,情緒的震盪和失控。

而是更令人心碎的,無聲的宣洩。

薄嚴城胸腔里像是被塞進了巨大的石塊,壓得他喘不過氣,也說不出話。

除了手臂一伸,把溫晚梔攏進懷裡之外,他不知道此刻還能做些什麼。

溫晚梔也像是卸下了防備和偽裝,發出了令人心痛的,壓抑的哭聲。

她抽泣著,低聲道出了盤踞在她心裡多年的,那個註定沒有答案的問題。

「薄嚴城……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薄嚴城眼眶發酸,胸腔里有什麼情緒迅速膨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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