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页)

裘宝旸依然还是摇头:“渠侯这个人路子是野的,但要说他会谋反……我是一万个不信啊。皇上此番居然无力保他,齐王必定使出了什么杀手锏。皇上再贤再明,大约也不肯让这个兄弟这样闹,备不住在京城还有什么动作,京城的局势真不好说……”

唐糖问:“京城都不安全?”爷爷还在京城,还有他……又在何处?

“如今西京最险,遂州岌岌可危,京城必也是乱作一团,难不成纪二引你来此是早有预谋?”

唐糖心头惴惴,咬唇不语。

她隐隐觉得此事和墓室中的卷宗也不无关系,赵思危真是个一时一刻不折腾都不行的主子。二哥哥在那趟浑水里头,真不知牵涉到了何等程度?

裘宝旸叹:“如若是真的,他待你倒还是不错的。”

唐糖抹泪:“这个混蛋,我若见着他,少说也要半月不理他才好。”

裘宝旸很无奈:“你这个样子,半月不理做得到么?哥看你恨不能插翅飞到他身边去。”

唐糖一捶桌:“这就造翅膀去。”

裘宝旸以为耳朵出毛病了,追了去看,见唐糖已然拿了纸笔来画:“纪陶从前想造个能让自己飞起来的东西,现在有了木鸢的经验,倒并非不可行了。”

裘宝旸一头雾水:“糖糖,你说的哥怎么一字听不懂。”

唐糖埋头画了会儿,终是嫌他聒噪,恳求宝二爷再去杜记钱庄继续探听消息。

这天半夜,陈家巷七十六号竟是来的位意想不到的来客。

来人是位二十余岁的女子,见了二人先是问他俩可曾去过朱门巷的林府。裘宝旸索性道明身份,声明他们不是来复查玄黄塔案的钦差,而是为查一位纪大人死因而来。

林妻抖抖瑟瑟取出两沓图纸:“这一沓是家夫生前所绘玄黄塔原图,这一沓,乃是他受人逼迫后的修改稿。三月底那位大人来寻我要时……碍着西京那位人物……无论如何你们回去告诉那位大人,民妇现在愿意交出这两沓图纸,求他一定救救我的儿子。”

“您的儿子在谁手中?”

“渠侯。”

裘宝旸大怒:“那位大人如今离世五个月了,您交这东西给他还有何用?”

“……不可能罢,六月初五那日,那位大人还去乡下寻过我一回,我不然我如何知道这个地址?”

“六月初五?”

裘宝旸与唐糖窃窃道:“那是纪二罢?”

唐糖摇头:“不知道。”

裘宝旸又有些奇:“可六月初的时候你俩刚刚大婚……他那会儿应该天天守着你才对罢。”

唐糖有些尴尬:“我真不知。”

纪二新婚那几日,她还真没好好留意过他,有的时候时常能见,有时候又不知去向,神出鬼没的。

“乾州是非之地,无论他有无责任,这个时候上官肯定建议回避为佳,他何苦来这种地方?”

唐糖如今不愿想他,却是因他生死未卜而揪着心。她问林妻:“六月初五的时候,那位大人看起来有何奇怪之处?比如身上可有伤?或者身子有哪里……不太好?”

林妻摇头:“倒是没有,我母亲那日寿辰,家中包了茴香饺子,还留那位大人用了午饭。大人的胃口还是不错的,也不像有伤。”

唐糖眼睛稍稍亮了一瞬。

裘宝旸亦意识到了,热泪盈眶,却绝不敢高声:“纪二这么高高在上,肯来寻一位小主事的亲眷?而且纪二那种洁癖的程度,根本不可能在别人家用饭。你说纪陶那死小子会不会压根没死?”

他没说到关键,纪二从不食茴香,他从小最烦这个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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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得了条纪陶的好消息,却又虚虚并未落在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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