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赵思危拜托她绘了一组木鸢的图纸;命人赶制出来一批。唐糖画得十分细致;画完还亲自督造,更帮着一架一架调试,确保每一架都能飞得高远。

纪陶怕她劳心伤神,十分心疼,唐糖解释着:“整天吃吃睡睡,人会生锈的,这么点小事情能费我什么神?从你取到的地图看,那个地方地势极低,倒像是一处盆地。赵思危说老秃鹫很可能选了那个地方作他的灵坛,为什么?我觉得除了风水之外,那种地方绝对是叫天不应,入了昆仑,想必你们便与外界全盘隔绝,要向外报个信都难。这东西会管用的。”

纪陶告诉她,赵思贤的消息断了半月,他寻人寻得狼狈,如今齐王的人终于传了信来,丧家犬一般的皇帝陛下,终于率人入得了那片雪域。

“真是如你所说,狗急跳墙……”

“我当初也未曾料到赵思贤会如此不管不顾,不然连梁王都不用惊动,但须亦步亦趋跟着他动作就好。带给你许多误会,也多吃许多苦。”

“话不能这么说,没有那些详图,你们根本不能预判那个地方的地形气候,又如何预先充分准备随行的食物器具?不过,你赶去会秃鹫,一来为救人,二来是为解决麒麟肉那桩大患,赵思贤稳坐金銮殿,真的就那般急?”

“听闻皇上近半年来,于宫中时常见到幻像……已然形容枯槁,茶饭不思。”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老秃鹫诱去的!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对他爹下了什么狠手毒手?”

“必然是的,一来他深信先帝已亡,另一方面,他自己却又笃信鬼神,那老秃鹫这半年必是不曾让他好过,将他逼疯了。”

“还真是狗咬狗,咬到了一窝里……”

纪陶笑:“你这样一来把赵思危也骂进去,被他知道了当面倒未必说什么,回头一定找机会挑拨我俩几句。”

“不理他,他就无趣了。赵思危也是个奇人,从不信邪,唯利是图,反倒比他那个皇帝哥哥从容得多。可是他能够摆平京城么?梁王可还留守在那里。”

“最要紧的地方他岂会放过,他会同镇远军,在去年底就已有了布局。哼,作甚要为他担心?”

“我担心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担心。年初齐王同皇上连打三场马球,他输二胜一,我出钱他替我下注,我却是三场皆赢,赢得盆满钵满。可见有多成竹在胸。”

纪陶酸道:“你竟连这种事情都交与他打理?”

唐糖勾一勾他的下巴,极委屈:“我赢来的银子,可都是用来包养三爷的。”

“包了就要管到底。”

“这个自然。有了赵思贤的消息,是不是代表你们就要上路了?那个养生池是什么情形,我们还没摸清呢。”

“等不及了,关键是要找到老秃鹫的人,速战速决结果了他。养生池还在次要,临场再作决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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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动身要走,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凉州夏短,绵柔酸甘的梅子茶喝到没有,这个夏天便算是到了尽头。唐糖的小腹终于显露出来。

临行前夜,纪陶得意地照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唤:“孩儿们,我是爹爹……”

说不尽的得瑟。

唐糖瞥一眼他:“四个多月才那么鼓了这么小一个包子,我看是只有一个罢。”

他将手覆在唐糖小腹,唐糖觉得孩子大约是在游水,像是微风过处湖面皱起的涟漪,疏忽就又没了动静。

纪陶把着她的手:“你这小家伙,从小会摆弄指甲大小的机关,在此种地方却还不如我细致,好好把手放在这里,觉出来没有?这一脚是儿子踢的,小子已经会使蛮力了……哟?这一脚是闺女踢的,踢得极刁钻,像你。”

唐糖看他指点得似模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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