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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傢伙消息還真夠靈通的啊。&rdo;凌曉透過光屏注視著那個熟悉的傢伙，整個人有些無語。算起來，他們也算是十來年的朋友了。

&ldo;工作需要，必須的嘛。&rdo;伊澤笑了。

明明也才只是不到三十歲的人，他笑起來時，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紋路，頭髮也有一些變得花白。他老得格外快，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快，這是獲得力量的代價，而這一點，他從伸出手抓住力量的那一秒，就已經有所預料了。想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些什麼，這是必須接受的定理，不是麼？

凌曉看著他這副模樣，沒來由地有點心酸，倒是他的眼睛，一如過去般呈現出極為漂亮的淺褐色光澤，如貓一般，尤其在慵懶眯著的時候，更是如此。

&ldo;廢話不多說，&rdo;伊澤露出個&ldo;狡詐&rdo;的笑容，&ldo;老闆，我想找個地方養老，可以給根金大腿給我抱嗎？&rdo;

凌曉雙手抱臂，挑眉道：&ldo;看你有沒誠意咯。&rdo;

&ldo;咦？難道你還要搞潛規則？&rdo;

&ldo;呀，這麼大的秘密都被你發現了？&rdo;

……

幾句沒節操的對話過後，兩人都是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都說&ldo;相逢一笑泯恩仇&rdo;，他們之間沒有&ldo;仇&rdo;，只有著讓人難以忘懷的過去。那些過去，也成就了今天的他們。

凌曉笑著笑著，突然想起了當年的那個雨夜裡，被他抱在懷中的那個染血少女。她緩緩斂起笑容，輕聲問：&ldo;一切都解決好了？&rdo;

&ldo;啊。&rdo;伊澤垂下眸子，靜靜地點了點頭。

路亞在被星盟軍校拒絕後，被人拐去了另一個臭名昭著的星際海盜團。他當時滿心以為自己能逆襲上人生巔峰，報復曾經看不起自己的凌曉等人，卻沒成想，進去後沒多久就被當成了炮灰，在一次追捕中死去。

伊澤找了路亞很久，等到知道這消息時，已經是五六年後的事情了。直到今天，他都很難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能夠理解嗎？為了攀登到足夠的高度，他甚至和魔鬼做了交易。然而，現實卻告訴他，他樹為敵對對象的那個人，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死了，沒能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後悔嗎？

他問過自己。

因為就算他不做什麼，路亞的命運也壓根不會改變。

不過，到底還是不後悔的。

如果不付出代價，他又怎麼會有接下來的人生呢。比起一位有著盛名的畫家，他果然還是想像現在這樣，成為一名藏於黑暗之中的情報販子。說到底，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又有什麼好後悔的呢？

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會死，所以，他覺得吧，必須要找到一個能給自己收斂屍骨的人。

凌曉於是中標了。

至於愛人……

伊澤長長地舒了口氣，他都這個樣子了，還是別殘害其他小姑娘了。而且，從她為了他死的那一刻開始，他也註定會一生記得她。她如若知道這件事，會高興的吧？

女人啊，女人吶。

凌曉沒有拒絕伊澤，一來他們是朋友，二來他很好用。

之後，師兄徐青也投奔而來。她不知道這傢伙為啥會有這麼優秀的&ldo;嗅覺&rdo;，總之面對這個抱著她大腿狂喊著&ldo;曉曉不要丟棄師兄我！&rdo;的傢伙，她是很難下定決心拒絕的。畢竟在之前的若干年裡，她可是真的把這傢伙當哥哥看，不過這傢伙也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