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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各自出門。

半小時後。

凌曉的辦公室中。

&ldo;所以，你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為什麼還要故意和他做對呢？&rdo;

說這話的人正坐在凌曉的對面，他看來明明只有三十來歲的年紀，頭髮卻花白了大半，眼角也出現了明顯的紋路。不過，任何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無法肯定地說&ldo;他老了&rdo;，因為其中閃爍的光彩讓他顯得極為年輕。

凌曉雙手撐在下巴下，臉上是無可辯駁的懊惱之色，她長長地嘆了口氣：&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時不時會故意和他做對。&rdo;而每次做完之後，看著他退讓的舉動，要麼心中愧疚，要麼就想……得寸進尺。

&ldo;……&rdo;伊澤聽著這對話，覺得自己也是無語了。他在別的方面擅長，在這方面可真不怎麼懂行，沒辦法，他這麼多年以來嚴格意義上說只交過一個女友，她活著的時候他對她其實沒多少感情，死後倒是悔恨交加……只是一個已經去世的人顯然無法讓他在感情一事上體會更多。不過都說勸和不勸分，所以他也只能說，&ldo;你們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該更珍惜的。&rdo;

凌曉聽了這話，更深地嘆了口氣。

相識二十餘年，相戀三年，結婚七年，的確很不容易。

二十多年，幾乎是普通人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就算是他們這種修習者，二十餘年也絕不是可以輕易被忽視的時間。

只是……

&ldo;而且你們倆在其他人眼裡可是標準的模範夫妻，感情好的不像話。&rdo;伊澤繼續說道，&ldo;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rdo;

凌曉抿了抿唇。

感情好？

的確是這樣沒錯，直到現在他們的感情都十分穩定。他信守了她求婚時的承諾，的確給了她一個非常溫暖幸福的家。至於模範夫妻……

卻未必見得。

他是一個標準的模範丈夫。

至於她，卻未必是個好妻子。

伊澤從凌曉的臉色上看出，自己的勸說並沒有多大效果，他糾結再三，終於沒忍住問：&ldo;既然你覺得自己的婚姻出問題了，那麼問題在哪裡呢？&rdo;

凌曉眨了眨眼，是啊，問題在哪裡呢？

她想了又想，居然得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ldo;他對我太好了。&rdo;

&ldo;哈？&rdo;伊澤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她這叫&ldo;婚姻出問題&rdo;，根本就是在秀恩愛吧！

凌曉思考再三，不得不承認，她得到的這個結論無法被推翻，因為它真的是出於本心。

&ldo;他對我真的太好了。&rdo;她輕聲說，&ldo;只要我想的，他都會盡力給我；我不想要的，他從不會強加給我。我進一步，他就一定退一步，哪怕被我逼到立於危牆的境地，也沒有任何一點不滿。&rdo;

&ldo;……&rdo;這絕對是在秀恩愛吧？絕對是吧？！

&ldo;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在床上，都是一樣。&rdo;

伊澤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明明已經是大叔的年紀了，卻莫名覺得有點羞澀，因為這話題實在是……太讓人尷尬了！他尷尬恐懼症都要犯了好麼！

凌曉沒有撒謊。

像今天早上這樣的&ldo;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