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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俞裴商很是焦急和害怕,嚇得說話都變了調子,恨不得馬上把自己血淋淋的心掏出來送到對方的手上。
而顧瀾瀟聽見這些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東西,卻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我稀罕你的東西嗎?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我們隔著血海深仇,你還有臉提愛、幸福?這些我本來就擁有的東西,全都被你摧毀了!我這輩子都恨你……」
說到最後,他的身體都因為過度激動而控制不住地顫抖,手中緊握著的那把刀子也在抖動,隨時都會割破喉嚨。
俞裴商看著青年決絕的樣子,看著那張熟悉、卻恨自己到極點的臉,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疼得無法呼吸。
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努力,或者傾盡所有做過多少,都無法走進那人心裡。
顧瀾瀟不愛他。
一切都是心甘情願,自作多情。
「把刀,放下……好不好?你不想要,我不逼你,只是求你,別死……」
就算這樣,俞裴商還是顫聲說道,眼含淚光,語氣卑微的仿佛是在祈禱:
「我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這個同樣自私自利、剛愎自用的男人,居然也會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地哀求,這是沈緣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可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剛剛在對話里聽出,顧瀾瀟現在正拿著刀,以對方現在的精神狀態,完全可能會準備自殺!
沈緣站在門口心急如焚,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要不然最後見到的,就會是顧瀾瀟冰冷無溫的屍體!
他急忙按住門把手,就要轉開,裡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傳開男人的嘶喊:
「阿瀟!不要——!」
隨後又是一陣物品摔落的碰撞聲,以及俞裴商的悶哼,和顧瀾瀟的尖叫。
沈緣暗道不好,立馬推開門,在看見裡面的一幕時,他整個人不由僵住。
地上散亂的,狼藉不堪,全都是碎裂的玻璃杯盞,還有一把帶血的小刀。
顧瀾瀟正半躺在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聲音哽咽,臉上滿是淚痕。
而俞裴商卻緊緊壓在他身上,一隻大掌緊緊地握著他的瘦骨嶙峋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另一隻手卻垂落在床鋪上。
沈緣看見,原本雪白的床鋪已經被鮮血染紅,俞裴商的那隻右手被刀劃傷了,此刻正汩汩往外冒著血,觸目驚心。
照這個情形來看,應該是俞裴商搶了刀子,不過顧瀾瀟沒受傷就好……
沈緣悄悄鬆了一口氣,但自己此刻已經進來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陣難以自制的緊張感讓手心裡冷汗直冒。
「啊!俞、俞總……」
他只好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結結巴巴地叫道,聲音小得就像蚊子哼。
「滾。」
男人冷漠無情地驅趕,顯然並不想錯過此時唯一能貼著顧瀾瀟的機會。
即使自己的手心鮮血淋漓,疼痛難忍,也不願意錯過緊密相貼的溫存。
可沈緣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進來了,都沒有看清顧瀾瀟一眼,哪肯離開。
雖然男人的語氣帶著濃烈的殺意,讓他全身一震,但還是沒有任何退縮,又往前走了兩步,佯裝擔憂的樣子說道:
「俞總,你手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這麼下去會失血過多的!」
「我讓你滾,你聽不懂嗎?!」
俞裴商微微側過頭怒吼道,眼中的寒光猶如實質般射向他,讓原本心裡就有些緊張的少年頓時覺得渾身發涼。
沈緣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不停鞠躬,低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看俞總受傷了,很擔心您的安危!」
「你一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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