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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介踉蹌了也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冷掉,那些被壓在心底最深處的擔憂被人赤裸裸的扯出來擺在了明面上,不是他在自欺欺人就能躲避得了的,他必須面對。

他的臉色霎時變得如雪一樣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仿佛一尊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一樣被人釘在原地,隨便一碰就能碎裂。他嘴唇囁嚅著想說些什麼,最後只能自欺欺人喃喃道:「不、不會的……」

蔣珍珍似是不想再浪費時間,語氣略微不耐,絲毫不留情面直戳南介肺管子道:「你呢?這個時候你會什麼?是能幫他擺脫困境還是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你或許只會像這次一樣毫無抵抗地就被人給擄了去吧,然後又是公主等待勇士相救的戲碼。嗤,醒醒吧南介,你只會拖累他。」

南介呼吸一窒,臉上閃過一絲被人戳中痛點的難堪,他的眼睛變得空茫茫,蔣珍珍的話將南介炸的七零八碎,是啊,他什麼都做不了只會拖累蔣予北,蔣予北插刀時他會哭,蔣予北受傷躺在床上時他會哭,現在為了救他放棄了好不容易得來的蔣氏,他還是只會哭。

他就是個廢物。

許是等久了見南介還不過去,蔣予北便尋了過來,南介見蔣予北被陳秘書扶著走過來的一剎那,眼圈便不自主地紅了起來。其實蔣珍珍說的都對,他也都明白,可還是在看見蔣予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委屈,就像小朋友被欺負後見到家長一樣。

蔣予北還以為南介氣自己來的晚了,疲憊的臉上扯起一抹淺笑,「對不起小南,我來晚了,叫你受委屈了。」

南介的眼淚本來是可以忍住的,可蔣予北這樣一說,眼淚反倒控制不住流了下來,無聲低哭了起來。

蔣予北心疼地擰起了眉,最近的事情確實太多,很多事情也不好道明原因,只能叫南介先受些委屈。不過馬上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他一定會給南介一個滿意的交待。南介受的苦,他也會叫他們十倍還回來。

見蔣予北張開雙手,南介幾步跑到蔣予北身前,卻在撲進去的一剎那停住了腳,他沒忘記蔣予北的傷還沒好,只能眼淚汪汪的用力抿著唇,微微仰著頭看著蔣予北紅著眼眶哭泣,長長的睫毛上濕漉漉的掛滿了淚滴,只要輕輕顫抖眼淚便像珍珠一樣一顆顆滑下來,每一顆,仿佛都掉到了蔣予北的心尖上,灼的他心疼難受。

這樣的南介,看得蔣予北心都要碎了,他長臂一伸,不顧身上的疼痛,狠狠將南介撈進懷中,下巴不斷在南介柔軟的髮絲上摩擦,「不會了,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了。」

南介也伸手環住蔣予北腰,將頭埋進他寬闊的胸膛,似乎在貪戀他最後一點的溫暖。

回到醫院這幾日,南介像個小媳婦一樣寸步不離地照顧著蔣予北,洗臉洗腳擦身子,餵水餵飯還能滿足病人的特殊要求,蔣予北這幾日過的可謂是心滿意足,他從來不知道南介這樣的聽話,乖巧的要命。

性格軟軟糯糯像個小糯米糰子一樣,一逗弄就會紅了臉,連身上都會變成粉紅色,對他照顧的也是分外上心。他喜歡看南介低著頭給他洗腳的認真摸樣,這完全滿足了他以前的幻想。南介就像一個小媳婦般伺候著勞累一天歸家的丈夫,還能滿足他一些堪稱過分的要求,雖然很不情願,但南介還是會在思索片刻後乖乖地伸出手。

這幾日,是蔣予北三十幾年中最幸福的日子。

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幸福的甜蜜味道,就連病房內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那麼難聞了,每天早晨睜開眼就能看見那張讓他朝思暮想多年的臉,南介也整天的圍著他轉,心裡眼裡都是他。這種感覺似乎就是家?

蔣予北發現自己似乎更愛南介了,從一開始的只想得到南介占有他到現在的即便死也要跟他埋在一起,他對南介的愛似乎更深了。

南介給蔣予北擦完腿幫他蓋好被,剛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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