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解毒 (第1/2页)

孤行少从香案下摸出一应供奉来,又在铜鼎小香炉上捣鼓一阵,将炉子点上,袅袅烟雾蒸腾的时候,孤行少转过头来:“欧阳,过来。”

欧阳看着孤行少就着红绸将她那块紫檀木的牌位随意裹巴裹巴,然后丢到香案下面去。

不疑有他,欧阳顺从地往前挪了一步。

孤行少拉着欧阳在香案下首跪了下来。

“我们对着蟒神起过誓了,这对龙凤烛就算是你我的见证,欧阳,嫁给本座。”是斩钉截铁不容反驳的强势。

若不是交扣的指缝中都氤出一层薄汗,单从孤行少郑重沉稳的面上,还当真看不出他有半点的紧张或不安。

欧阳突然就释怀了——

这个人,以命相陪,自己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生死契阔的誓言听得不少,却还从未亲见,谁知道最终会是怎样?

哪怕是冲着他被自己所累,管最后是疯魔还是成佛,大不了,大不了,权当是还了这十几年的欠债吧。

有些问题一旦想通,便是醍醐灌顶。

欧阳道:“信物呢?”

知她是答应了,孤行少欢欣地指着室顶:“那点红光。”

果然没有猜错,说什么在穹顶的明珠后面,却不是那座穹顶。

像是看穿了欧阳的腹诽,孤行少接着道:“你脚下,就是地宫的大殿,不信你看看地毯下面。”

为什么要铺地毯?

脚下就是大殿的穹顶,地面的明珠若与四壁和室顶辉映,人的眼睛都要晃瞎。

“汉人说人死后墓灯长明不灭,人的灵魂就能永生,欧阳,便是死,本座也不想放开你。”

保证听多了原来是会免疫的,欧阳静静地望着孤行少,大有东西不交出来,一切免谈的意味。

孤行少道:“指尖砂的剧毒没解,离人蛊也没解,欧阳,本座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上不去。”

这人哪里看得出来实际是命悬一线的模样,不过是担心她拿了东西翻脸不认账罢了。

欧阳叹了口气:“那你想怎样。”

是先解毒还是先解蛊?

毒好解一点。

蛊就……

孤行少哄道:“都解了,本座就能上去为你取下来了。”话虽如此,却也不是真的打算要等解了才给东西的。

欧阳却看不透,认命地点头,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两人就着龙凤烛,没有祭司,便对着天地敬拜,三叩首以作佳期礼成。

孤行少端来香案上的贡酒,两人各执一杯,算是合卺。

终归是哄骗了她,觉得于心不忍,孤行少道:“等出去之后,一定给你补一场盛大的婚礼。”

欧阳看着酒盏中晶莹的酒液,四溢的酒香中昭示着它封窖的年份。

陈年佳酿。

“记得你在蟒神面前说过的话。”欧阳道。

孤行少圈住欧阳的手臂,以合卺交杯来回答她的话。

陈酿入喉是薄甜的,似乎是花果酿的酒,所以并没有多少酒味,只是甘甜中带着一缕馨香。

惑人心魄的香。

孤行少顺手接过欧阳,见她玉一般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霞,知道这酒对她来说,还是霸道了。

“这里只有这酒,地宫落成那年,本座拿凌霄花酿的,后劲足了些,你休息一会儿。”

欧阳饮过不少酒,也醉过不少酒,没有哪一种像凌霄酿这样,醉得人毫无防备且毫不自知。

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迷糊了,却几乎是本能得依在孤行少怀里,被他带到卧榻上,看着他脱了腰封和外衫,心里琢磨着呆会儿大概会发生的事。

其实在这琢磨的当口,她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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