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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吗?”
这孩子轴得油盐不进,陈律师被他气乐了,他加重了语气,说道:“死者有十七处致命伤,分别分布在脖颈、胸腔、下腹,而验尸报告表明,在他遭遇致命伤害之前,他已经彻底昏过去了,对你母亲的人生安全构不成威胁。”
边亭反驳道:“但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失去理智…”
“边亭,你母亲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有期徒刑二十五年,这已经是法官综合了所有因素之后判定的结果。”陈律师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案子换谁来打都一样。”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陈律师。”边亭最后问了一次。
尽管他每次来,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我真的帮不了你。”陈律师沉重地摇了摇头,“回去吧,别再来了。”
边亭提着白酒进了楼,又提着白酒走了出来。
过去母亲每次出门求人办事,总要提两瓶白酒,这酒对边亭来说价格不菲,但对陈律师而言,不过是一瓶佐餐的饮料。
陈清源是港城最有名的刑事律师,他说没有办法的案子,基本上等同于判了死刑,除非是又出现了新证据。
但边亭妈妈的这件案子案情清晰,责任明确,证据链完整,量刑也合理,从头到尾,都只是边亭自己不甘心而已。
从陈律师的办公室里出来后,边亭下了楼,他站在咖啡店明亮光洁的大玻璃窗前,漠然地看着往来的人潮车流。
天灰蒙蒙的,马上就要下雨了。此时正值下班晚高峰,路上都是急着归家的行人,边亭置身在行人中,却游离其外,像是一缕无处可以落地的游魂。
不过边亭没有在路边站太久,在大雨落下前,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边亭家在下城区,离陈律师的律所有段距离。那是一片八十年代建成的商品房,十数栋房子见缝插针地挤在一起,楼间距小得可以看见对面邻居家里晚饭在吃什么。
建筑外立面的墙漆已经脱落,露出了灰扑扑的内里,每个误入这里的人,都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港城市的地界。
这样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自然没有什么城市面貌可言,小摊小贩挤满了破败不堪的道路,年久失修的污水井永远臭不可闻。
边亭到小区外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急了,这里的排水系统自然是指望不上的,地上很快就积起了浅浅的水洼。
回家的路上,边亭路过了路口的牛腩粉摊,小摊的生意依旧红火,连下雨天都挤满了人。
鼎沸的人声中,一个人从摊位里掀开帘子钻了出来,那人原本正在接电话,猛地一见边亭,连电话都顾不上打了,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大家看看,是谁回来了?”
黄毛扔下手里塑料帘,一个箭步窜到边亭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一开口就是满嘴的酸气,“我听说,你现在飞黄腾达了,怎么,今天这是衣锦还乡啦?”
边亭今天没什么心情,看遇见黄毛,也只是掀开眼皮,漠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侧身越了过去。
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团空气。
黄毛一下就来了气,一个闪身,杵到边亭面前。
“别呀,难得回来一次,就别急着走了。”说到这里,黄毛不怀好意地打量了边亭几眼,正好就看见了他手里的酒袋子,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哟,茅台,好东西啊,你小子果然是发财啦。”
“既然有钱了,过去的旧帐就该好好算算了。”黄毛粘不拉叽的目光在边亭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上次你打断了我的腿,我在医院里可是躺了好几天。”他用力推了一把边亭的肩膀,“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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