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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不过才过去了几分钟而已,期间有小流氓上前搭讪,边亭今晚其实挺有说话的兴致,但他只是抬了抬眼,就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边亭撇了撇嘴,靠回了台阶上。
这样的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经历,靳以宁把他的行李打包好送来公司的那天,他拖着行李箱,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整夜。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有人匆匆而过,有人驻足停留,他一个人坐在街头,看着月升到月落,看着天暗到天明,看着大片大片的云朵从头顶飘过。
看到眼眶因为干涩,分泌出生理性的液体,他都没有想好,自己能去哪里。
然而这次,他没能在路边坐得太久,一道黑影投到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打算就在这里坐到天亮吗?”
是靳以宁去而复返,他逆着光,双手插在兜里,脸上写满了冷漠。边亭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踩着雨水从自己身边走过,那一副盛气凌人模样,无论何时想起,都让人恨得牙痒痒。
边亭呆呆地站起身,半晌憋出一句废话:“你不是走了吗?”
边亭下意识的反应,让靳以宁的态度软化了许多,紧绷的表情也有所松动,他不想让边亭察觉到自己又在他面前败下阵来,撇开视线,不去看他,硬声说:“跟上…”
靳以宁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猛地一扑,一把将他推进了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他连忙伸出手,试图找个支撑点保持住平衡,带着麦芽香的气息,已经来到他的颈间。
靳以宁抓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后背重重撞上墙壁。一具温热的躯体随即贴了上来,挤压掉两人间仅剩的一点距离,用力抱住了他。
胸膛相撞激起的震颤,过了很长时间,仍然在靳以宁的耳边回荡。午夜的街头安静极了,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在贴近的瞬间被无限放大。
酒精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上涌的醉意,几乎卸下了他苦苦维持的心防,让他无力反抗最真实的渴望,几乎想要伸出手,去拥抱面前的人。但是他没有。
“边亭。”靳以宁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呼吸,仰头望向苍穹,缓缓呼出一口气,“是你刚才说,不想再见到我的。”
边亭抬起头来,目光一瞬不瞬,大胆直白地盯着靳以宁,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里一团浆糊,似乎没能理解靳以宁的意思。
靳以宁说完了后半句,“马上把手放开,不然不要后悔。”
这句话边亭听懂了,但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好胜心的促使下低下头,吻上了靳以宁的嘴唇不过边亭虽恃酒行凶,还没有彻底没了分寸,他只是轻轻地在靳以宁的唇上贴了贴,不敢多做停留,即刻按靳以宁说的那样,把人放开了。
所以他眼中流露出的虔诚与珍重,没有来得及被任何人察觉到,就被他用玩笑和挑衅,掩盖了过去。
温热的触碰转瞬既逝,短暂得像幻觉一场,但对靳以宁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仅存的一点酒意喷薄而出,熬干了靳以宁仅存的一点理智,也把他的眼睛烧得通红。
这个若有似无的吻,将他拉回两年前深冬的那场大雪,那些他刻意遗忘的、埋藏的、忽视的感情,化为纷纷扬扬的雪花,层层叠叠,压在他的心头。
什么到此为止,什么再无瓜葛,全都被靳以宁抛在了脑后,他一把将边亭拽了回来,按进了墙角,抬手掐住他的下颌,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
便利店灯火通明,几个年轻人笑笑闹闹地跑进店里,自动门开了又关,甜美的机械音重复地说着“欢迎观临”。
没人注意到几米之隔的角落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然攥紧了一片衣角,很快又垂落下去。
没有安抚,没有试探,靳以宁甚至没给边亭时间适应,顶开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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