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风雨声中江湖险 (第2/3页)
线,还吊着三两个金镶玉挂饰,不是个寻常俗物,可惜神情轻慢,眼高于顶。
薛若高他一头,又是个冰冷性子,于别人神气向来不在意,只是见这人盯着他的眼神灼烈,似有一丝狂喜,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与这人素未谋面,于江湖上人物向来也不去留意,脑中一转过去,想不出是什么人,又急欲去寻柳东平,索性连口也不开,剑鞘往面前斜挡的金筒撞去,一撞荡开这人武器,也不管对方顺势回招,有什么后手,飞窜出两步,才将剑鞘反手往背后一格,与那金筒再度碰撞了一下,借双方功力相抗,一震而起,向远处飞掠。
使金筒的人不料他一言不发,战也不战便飞遁而去,一愣之下,恼羞怒喝:“哪里逃!”立时顿足纵身,急追过去。
薛若抢先一步,原以为能将这人甩去,哪知对方轻身功法不亚于他,竟缀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他纵便蛰伏深闺,专心一致修得惊人武艺,到底不过二十岁上下,哪怕从娘胎开始练也要少人十来年功夫,内力远不及对方深厚,只是那人并不似要与他血拼恶战,一路追逐不止,一路怒叫:“薛家小儿如此胆小如鼠,连一战都不敢么?”
薛若不是个能被激将的人,周遭四下绕着圈子找柳东平,并不与他应答。雨下得急切,他一不留意也淋湿了一身,飞走了两圈,唐玉冰执着伞在后叫唤,不知哪条街顺手牵羊夺来的雨具,将一顶雨笠从斜旁抛向他。
薛若侧走两步,反身去接,一瞬间便被那人追上,那根古怪的金筒武器如棒子砸来,他剑鞘一推,还是硬碰硬撞去,左手急速抄住雨笠,身子便被金筒之力震得退了两步,他暗惊对方功力,把雨笠戴上,转身又飞走。这一走并不纯为寻柳东平,毕竟周遭寻不到,柳东平还留了个地点候他,但身后追逐之人莫名其妙向他叫战,来意不善,他一时没把握打嬴对方,因而想先避开,弄清对方路数再出手。
那人见他又跑,更加怒喝不休,穷追不舍。
“薛七郎!薛若!你爹薛大火何等威武,几时临敌脱逃过?!……”
“薛家剑法竟怕我一根金筒,可耻!可恨!……”
“你再跑,休怪我出手伤你了!……”
他追逐薛若,总差那么一两丈,心中窝火。哪知薛若东奔西走,总也甩脱不掉他,也已心生烦燥,又听他辱及父亲与薛家,终于忍不住冷声厉喝:“你再追,我可出剑了!”
那人追了半晌,直到此时方听到他开口出声,刹时如久输骤嬴,苦尽甘来般,不禁一乐,又听他要出剑,更是心喜,不由哈哈狂笑:“你快出剑,不然我可要出剑了!”
薛若身形渐慢,正待要回身应战,唐玉冰此时也已追上,远远叫道:“七郎快走!我来对付他!”薛若回转身去,便见她飞伞掷向那人,口中叱喝,闪身扑去。天色昏晦,雨水绵绵密密,她藉伞面一挡,飞扑间射出几枚银针,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那人本不把她放眼里,那伞飞来,只使金筒拨开,待得几枚银针近身才觉察到微若气劲,他飞步追人,半空中仓促折腰,铁板桥接着个筋斗,到底躲避不及,腹侧、右腿俱被刺中一针,忙急使个千斤坠落地,看那身上银针,针头都是幽黑的,哪敢伸手去拔,只使出内劲鼓气一震,衣裤膨了下,身周雨水连着毒针俱被震开。
唐玉冰在店里向柳东平下毒惹怒了薛若,原忍着不再贸然出手,哪知这人一路追,薛若一路逃,竟似不敢与之交手般。她尾随这小公子流荡,几时见过他被追逼得如此情状,心中不由生出惶恐担忧,所谓关心则乱,竟不顾生死便替他挡敌去。及见银针中敌,心头正喜,哪知那人将银针震落,脸上神色竟无半分中毒迹象,此时她已飞扑上去,逼近那人,惊异之下半分不迟疑,又是十颗毒蒺藜射去。
“好恶毒婆娘!”那人一声暴喝,金筒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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