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鬻子荫父 (第2/2页)

刚刚还肃冷的语气便柔和了几分,“稍等,烦请小的通报一声。”

等再出来时,便是一俯身一伸手的请她们进去。

和沈府布局天差地别,殿前司的总有一种上过战场杀过敌的通透磅礴,单是这窄窄望不见尽头的甬道,那抬眼把天切得小小一方的高墙,就能感觉到利刃出鞘的紧绷肃杀感。

沈南宝行在其中,越发觉得逼仄,甚至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受。

这样的胸闷不知忍耐了多久,等效用说到了的时候,打眼一看,高而宽的玉阶直通两根大红柱。

再往内一引,跨过半足高的门槛,深宏的殿宇、镜面一般的墁砖,还有四壁燃烧得炽旺的灯烛,落在沈南宝眼里,仿佛是闯入了硝烟密布的战场,四处都潜伏着惊心动魄的杀机,以及那种特特儿属于这些武将才有的恢弘壮阔。

沈南宝沉了心,转眼一看,正前方长案的后头,髹金的圈椅上坐着个人,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身月白圆领锦衣,也不过是抬手端了一盏茶,却让沈南宝觉得仿佛拿着明梏,掌握了生杀夺予的赫赫气度。

大抵是察觉了她的目光罢,他鬼使神差地抬起眸,看了过来。

干净却又锐利的眼,简直如一把出鞘的尖刀,一霎要戳进人心扉里去。

沈南宝忍不住觳觫了下,只觉得心腔被捅了个豁口,不住的往内灌风,灌得浑身冰凉,冰凉得可怕!

,!

只是她哪里能显露这些的害怕和恐慌。

陈方彦同她说过的,世人都是欺软怕硬,你若还处在弱势,那便更不能表现。

不然,谁都:()旧春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