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财不露白 (第2/3页)

沈南宝轻轻把碗筷往外一推,“你觉着释慧进来是做什么?”

风月身形又是一怔,有所悟地下移了目光,定睛在那些斋饭上,失了色,“这,这……”

她突然想起昨个儿夜里释慧趴窗的那道影,指不定人现在就正扒墙根呢。

意识到这点,风月忙忙吞咽了一下,按捺了声儿道:“她,她难不成下……”

沈南宝摇了摇头,“没有十成十的确定她下了,也没有十成十的确定她没下,所以还是不吃得好。”

风月眉撇得跟八字一般,“姐儿昨个儿没吃,今个儿也没吃,再不吃可得饿死了,小的还是再去斋堂劳烦执事再给一碗。”

沈南宝知道她的体人意,但还是拉住了她,“会闹出动静的。”

闹就闹呗,反正各自都忌惮着对方,就换个吃食未必还能逼急了她不成。

风月不以为意,沈南宝却还是坚持己见,把她拉回了杌子上,“你有这个闲心,不若去帮我踅摸踅摸些纸张和笔墨。”

风月听了这话,八字眉捺得不能再捺了,“不是罢,姐儿,您真听那释慧说的给三公子抄经书呐?您可别介了罢,换做从前,小的就不说什么,而今姐儿您都是因着三公子过来的,且过来时三公子都没露面同您说一句话呐,这么……您又何必这么诚心诚意地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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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宝乜了她眼,“你而今是愈发有主见了,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听了。”

一句话堵住风月的嘴,她讪讪的,又委屈地捺着嘴角,“姐儿,您就尽管威胁小的罢,没料那日小的没被那些个气死,倒被姐儿恐吓死呐!”

说得不情不愿,身子却很诚实地迈出了房,只是刚刚跨出隔栅,身后的沈南宝突然叫住了她,“平白这么找人讨要笔墨倒是不好,何况今个儿人师父还特特儿体人意地来给我们糊窗纸。”

风月转过头,愕着一双眼看她,“自家的产业,还用得着这般么?”

沈南宝却兀自沉吟道:“这么罢,你过去跟人说,我有心为三哥哥积德,亦见这些房屋破败生了些杜少陵的志愿,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所以想把手上的这些箱笼都捐与出去,做那个香油钱。”

“什么?”

风月惊得破了声,震得檐上栖鸟振翅高飞,她在那扑腾声里迈进了屋,“姐儿,那么多呢,您捐一点,一成,五成都行,您全都给捐了?”

沈南宝跟摆件似的,端端坐在那里,施了一眼给她,“忘了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么?揣着她给的东西,不嫌膈应、不嫌埋汰么?”

能化钱的物件风月哪会嫌埋汰,捂在手心里欢喜都来不及呢,至于先前什么毒不毒的话,那都是气话。

可是就算这么说,就算怎么劝,姐儿一旦决定了事,那就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拉都拉不回心意的。

风月怏怏的,指尖搓着衣衽要搓出花似的,“姐儿,您好铺张,您变了。”

沈南宝正喝着茶呢,这么一句幽怨的话抛出来,差点呛得她登遐,好容易按捺住了咳嗽,那风月又撅着嘴,戚戚地道:“您从前不带这样的,您从前还替老太太绣绢帕挣那几个铜板子呢,而今这么多的……眼睛不眨地送出去,小的倒还好,这要是遭老太太晓得……”

风月口中的老太太,不是殷老太太,而是沈南宝的养祖母,赵老太太。

那个被殷老太太说是市井出身、没有见识的赵老太太,会用几日纳个鞋底,去换一枚铜板,然后用这个铜板换成她最爱吃的糖人、酥饼,并告诉她,这些东西之所以吃起来香甜,是因为用辛苦和心血换来的,所以日后若是富有了也必得珍惜,不然再好的珍馐到了嘴,那也是食之无味。

沈南宝一窒,刚刚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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