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有往日痕迹 (第2/2页)
么欢喜高兴。”
南星晚想起三年未见的幼弟,脸上不由得露出温柔笑意:“三年未见,流景该长高了许多。”
三年前父亲的死讯传来,她支撑着病体为父亲举丧,可是体内的寒毒发作,她昏迷了三天三夜,几乎药石无医。
若不是恰巧外祖母派了人来,将她连夜接回白家,只怕当时她便熬不下去。
只是这病一治便是三年,她走时流景才十岁,她当时病得沉重,只怕自己挺不过去,便只得将他留在府中,托付给二叔二婶照看。
她那时虽然病得昏昏沉沉,却也记得当时他小小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一双琉璃般清透的眼中满是惊慌的模样。
想起了幼弟,南星晚脚下不停,踏入了忠勇侯府。三年未归,忠勇侯府似乎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越走,脸色就越差。
白苏的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昨日回府时都已入夜,为了不惊扰府中人休息,小姐只让开了角门入府。
因此她们便谁也没有发现,这忠勇侯府哪里还有往日的痕迹?
转过连廊,本是一座水榭。母亲生前最爱荷花,这水榭下的池塘中,父亲便命人种满了莲花。
就连池中的赤尾金鲤,也是父亲命人从海外寻得,放入这莲池之中给母亲做观赏解闷之用。
每到夏日,母亲便坐在水榭上喂鱼赏荷,父亲善画,便在一旁给母亲作画。她便带了流景乘着小船,在莲池中采最鲜嫩的莲蓬,嚷嚷着让厨房的嬷嬷做莲子羹吃。
父亲在京的日子并不十分多,所以这座水榭莲池,承载了她们一家多少快乐的记忆。
可如今,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水榭莲池?!
有的不过是一座假山,几块碎石。
她双眸黑沉,不发一言的继续往里走,走至二院的垂花门内,看着紫藤花架下那一处空地,她的眸色更加深沉。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里明明就放着父亲的兵器架。父亲只要在府中之时,晨起必要在此处练习拳法剑法。
而母亲便坐在那紫藤花架下笑吟吟地看着父亲练武,等父亲练完之后,便会上前用巾帕为父亲拭去额上汗水。
那时父亲一向端肃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个柔和至极的笑来。
可如今紫藤花已枯萎凋零,父亲的兵器架也不知被挪去了何处。
白苏觑了一眼南星晚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如今侯府中都是二夫人在打理,想来也不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