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2章 无证医生缝伤口 (第1/5页)

2.无证医生缝伤口

刘江满心奇耻大辱。

但看着血泊里不省人事的袁佳怡,他又全然忘却了奇耻大辱,抱起袁佳怡重又放回坑沿上。

老母素琴这次动了真格,冲过来,扬起手就给了刘江两巴掌,暴跳如雷地吼:“你这小杂种野仔,你就别再胡来!女孩子家身体不洁净,何况还跟你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身子不清不白过,她不能沾上兄弟的床!沾上了兄弟的床就会濡祖濡宗,叫我们父母兄弟败家败财人丁不旺永世贫贱!你这小杂种野仔败家子无家教,快给我滚开!咱不稀罕你这无家教的小杂种野仔!”袁佳怡重又被母亲素琴拖下床来。

如果说女孩子先天和后天身子就不洁净,一沾到兄弟父辈的床,就有一种特异的功能,辱没了祖家兄弟、能使祖家兄弟的六畜不能生长,五谷不能杨花抽穗结果的话,人类就该早早地死绝了。不是吗?作为一个女孩子家,谁能保证从没待过兄弟父老之床?如果说女孩子家天生就身不洁净,那么,应该说女孩子家所创造的一切财富,包括种出的五谷杂粮、养大的鸡猪,挑来的泉水,煮出来的饭,还有,把女孩嫁出去所得你来的钱,都不是洁净的,父母兄弟万万是不能享受的。可为啥可可西里的人,却把女孩子家天天使唤着去种田种地,去养鸡养猪,去养牛养羊,去帮父母兄弟当牛做马创造财富?把女孩子家当劳动机器使唤还不成?难道女孩子家本身肮脏下贱,而创造出来的财富和“嫁”出去换到的钱就洁净就高贵?这恐怕是一种心中的污垢吧?这人们这种心灵里的污垢,已无法追朔到沾染于何年何月,更难确定根除于何年何月了!

刘江揉揉被掴得生疼的脸对老母素琴说:“大妈,你就别再这样感情用事了,好吗?救人要紧嘛!等我抢救了她,您再骂我打我怎么样都行!”

“你别再和我再磨嘴舌啦!我女儿出点血没死得,不用你救!她就不得挨近这床!再说了你个野种的刘江,一下子给人看病,一下子给猪打针,你到底是人医呢还是畜生医呀?”老母素琴铁了心,把刘江破说到底,一点不留情面。

若不是为了情感与责任,受到如此辱骂的刘江早就英雄气短了,但他还是儿女情长,因为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挣扎和冲突,他能掂量出孰轻孰重,他知道与老母素琴如此容易被利势诱导而思想忽左忽右的老人拍拖下去,只是浪费时间,对事情的处理一点作用都没用。

刘江一把抱起袁佳怡就走出门外,来到宽敞明亮的外院,洪仁和苏明辉也找来了一张晒玉米用的竹席。大家打开了竹席,刘江把袁佳怡放到竹席上,洪仁抱着袁佳怡,让他半躺起来。刘江从药箱里抓起一瓶双氧水拧开了瓶盖,左手握瓶右手拿着钳子,一边倒着双氧水一边用钳子钳着脱脂棉清洗起伤口来。清擦好伤口又作了伤口的消毒处理,才拿出缝合针给伤口缝合起来。好个博学多艺的刘江,对于皮外小伤这类伤口来说,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清伤、止血、缝合,一切都显得老练、神速,处置伤口符合医疗常规,合理合法,没有半点违规!

因为流了很多血,加上他过于疲劳,虽然已经处理了伤口,但袁佳怡还是很虚弱,没能立刻醒过来。

眼看着她尚未脱掉从田间归来时的湿漉漉泥衣,洪仁心就疼!时下虽已春天,但却乍暖还寒,这一身湿漉漉的泥衣穿在妹妹的身上,该有多冷啊!

洪仁叫苏明辉和刘江到厨房里去,立刻烧起一大锅热水,给妹妹袁佳怡换下泥衣,洗净满是污泥的身子。

苏明辉起锅,刘江生火。

在火塘里,刘江看到了他那件衬衣烧过的灰和相片烧得剩下的一个角。

刘江把火烧进了火塘,把剩下的相片一个角也烧了。

刘江一边烧火一边默默地想:要是自己真的是一名医师的话,他一定要给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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