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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不長的吧檯,幾張小圓桌,厚實的地毯,牆上掛著幾幅時尚油畫。與其說是一家咖啡館,倒不如更確切地稱其為文化沙龍。因為鄰近省圖書館,便有很多喜歡讀書的人,一邊喝著濃濃的咖啡,一邊在這兒閱讀。
我從房屋中心穿堂而過,尋找我常坐的靠近大玻璃窗的座位,不料被一位女孩占了。我仔細一看是黑色長裙,胸前一抹紫色的月牙兒,好不典雅,旁邊搭著黑色裘絨大衣,這不是我在電梯裡遇見的那個女孩嗎?
這時,女孩已經發現了我,沖我微微一笑,這一笑嫵媚極了,那張秀麗的臉楚楚動人,很是耐人尋味。我的內心一陣莫名的興奮。&ldo;這麼巧,一起坐坐吧!&rdo;她略帶羞澀地說。
我搭訕著說:&ldo;真巧!&rdo;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這時,耳邊傳來了我特別喜愛的日劇《東京愛情故事》里的那首《當愛情忽然來臨》,那熟悉的旋律讓我著迷。
透過沿街的大玻璃,傾斜而入的午後陽光,讓我倍感溫暖。磨製或燒煮咖啡的奇怪機械,錯落地擺放在台上,櫃檯後是陳年威士忌、奇異的咖啡豆、久違的老式膠木唱機。因為我常來,所以服務小姐已經認識我了。
&ldo;先生,還是一杯速溶咖啡嗎?&rdo;我笑著點點頭。&ldo;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姚淼,是搞舞蹈的,在省歌舞團工作。&rdo;
舞蹈對於我這個出生在偏僻小縣城的小職員的兒子來說充滿了神聖和神秘,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結識一位像女巫一樣漂亮的舞蹈演員,內心世界一陣躁動。
&ldo;我叫林慶堂,在北方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神經外科工作。很高興認識你。&rdo;&ldo;這麼說你是一位外科醫生?&rdo;&ldo;正是。&rdo;
姚淼伸出纖纖玉手,我們握了手。和她握手的一瞬間,似乎能感知到她的特質,柔軟到極致的縴手稍稍有點涼,讓人覺得握在手中的是流動的水、吹過的風、飄拂的雲。
&ldo;我小的時候也曾夢想著做一位外科醫生。&rdo;我正苦於神經外科與舞蹈之間很難找到什麼共同點時,她很自然地拋給我一個台階。&ldo;這我倒沒看出來。&rdo;
&ldo;真的,我爺爺就是外科醫生,我從小就崇拜他。&rdo;&ldo;這麼說你父母也是醫生了?&rdo;&ldo;不是,我父母都是搞舞蹈的。&rdo;&ldo;從小練舞蹈很苦吧?&rdo;我搭訕著問。
&ldo;我的舞蹈啟蒙老師常說,要搞舞蹈,必須有用鮮血染紅舞鞋的精神。想在舞蹈事業上有輝煌的成功,就得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準備犧牲一切。&rdo;
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孩一出口就令人震撼,我一下子聯想到蔡恆武和穆懷中兩位恩師,他們似乎就是為了崇高的事業準備犧牲一切的人,相比姚淼我有點自慚形穢。
這時,服務小姐給我端上了剛剛沖好的熱咖啡。&ldo;能談談你這位老師嗎?&rdo;我非常虔誠地說。
&ldo;她既是我的啟蒙老師,也是我媽媽的老師。為了舞蹈事業,她終生未嫁,我從小就聽她說,女舞蹈演員不應該結婚,退一萬步說,縱使結婚,也絕對不能生育,否則肯定損害身體形象,而損害了形體,勢必危及事業。她年輕的時候生活在香港,整日忙於演出,生活沒有規律,不幸患了急性闌尾炎。朋友們把她送進了醫院,當時主刀的外科醫生是個舞蹈的&l;發燒友&r;,並且與她熟悉,就責無旁貸地為她施行了闌尾手術,同時考慮到她獻身舞蹈事業的神聖決心,就自作主張地順帶著為她做了子宮摘除術,就這樣,她永遠失去了生育機會。最令人驚訝的是,許多年以後,每當人們問她是否恨這位外科醫生時,滿頭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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