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来水淹 (第1/3页)
见白眚和洛叶都被打倒,刘大郎和几个弓手壮丁才敢手拿兵器朝子卿围了上来。
“我是朝廷钦差。”子卿冲着肖候喊到,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哦?你说你是差官。”刘里正问道:“可有证明?”
腰牌不在身边,子卿欲言又止,好巧不巧胸口衣襟敞开,那枚火折子露出半截。
“这是什么!?哼,我看你差官身份是假,想在仓库纵火才是真!”刘里正手拿子卿的“图穷匕见”,上来对着子卿脸上就是一脚,将他踢得眼前金星直冒。
“救命!”子卿依稀听见一个虚弱女子声音。
他循声看向身边的白眚,那张狼豸脸庞此刻虽毫无表情,却分明有一行清泪从眼角滴落。
刘里正将子卿从地上拉了起来:“肖助教,这人也照老样子理会?”
肖候一摆手:“不急,我还有话要问……”
刘里正点点头,刚想扭头吩咐几个手下,忽然腿上一麻,随即绵软地瘫倒在地上,原来已被点中了麻穴,手里的卷轴更是不翼而飞。
子卿出招还是那一套,出其不意,百试不爽。
没等正仰头看着画卷在空中展开的大黑眚反应过来,两柄短刀“唰”地同时出鞘,“噗嗤”一声,深深扎进黑眚长长的脖颈,吭也来不及吭一声,就松开咬住白眚的尖嘴倒在地上。
子卿抖掉身上已经被割断的麻绳,将两柄“图穷匕见”从黑眚脖颈拔出,用力甩去刀上的黑血,转身看向众人。
“抓住他!”刘大郎见状惊呼,身旁几个壮丁弓手忙扑将上来。
“小心!这家伙功夫不差!”躺在地上的刘里正还能说话,只是他话音未落,就看见两条银色的光鞭击发而出,随着子卿脚步腾挪手臂舒展收缩,“图穷匕见”直飞向壮丁弓手,随即又被系在刀尾的刀缰收回。
这是陆家祖传的红叶刀法,使一对用红色绦绳当做刀尾缰绳的双刀,类似十八般兵器中的软兵器流星,可攻可守,守势可舞动红绦护住身体,如彩凤廖云,攻势则猛然将刀抖出,如飞龙穿雾,往往能出奇制胜。
顷刻之间,双刀所及之处,刘大郎和众弓手壮丁的脖颈上一一开了口,鲜血喷涌,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几个人便共赴黄泉了。
“我儿啊!”刘里正惊呼着爬到刘大郎尸首旁,老泪纵横。
“好身手!”肖候赞了一声,低沉的语声从面具后传来:“小兄弟,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麟州防御使带御器械,陆兴。”子卿举刀指向肖候厉声道:“你们在此地杀人祭鬼犯下大罪。”他又指了指那只躺在黑血中的黑眚:“还饲养这等妖邪,更是罪上加罪……”
子卿手指刚移到黑眚身上,却发现那畜牲身体忽然抖动了几下,竟然默默地爬起了身,脖颈的伤口滴着黑血,“呼哧呼哧”用力地喘着气,随着它胸口不断的起伏,前肢已经变得更加粗壮,表面布满了暴跳的青筋,而原本细长的后肢反倒变短了不少,眼看就快撑不住那巨大的身体了,更古怪的事,它那乌黑的表皮正渐渐由黑转灰,乃至身上的黑毛也夹杂了不少的白毛,此刻与其叫它黑眚,不如称之为灰眚更合适。
灰眚用一双泛着白光的,原本透过浑浊瞳孔,只能看见一片混沌,随即便听见一声刺耳的尖锐叫声响起,直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
子卿被这一声尖叫震得头晕耳鸣,正在愣神之间,灰眚抬爪就朝子卿扇了过来,“砰”地一声闷响,子卿被狠狠扇倒在了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灰眚那张突出的大嘴,眼看探到子卿脖颈前,血盆大口中布满三角利齿,“啪嗒啪嗒”,垂涎不断地滴落。
好在一声口哨蓦然响起,灰眚的血盆大口才戛然而止没有咬下来,吹口哨的正是那肖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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