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至亲变故 (第1/4页)

破败的后堂里,娘亲躺在靠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旁边丫鬟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婴儿招呼云渃过去:“云娘子,夫人晕过去了,你先帮我抱着小郎君……”

“哐啷!”

云渃刚接过婴儿还没等看清婴儿是男是女,一个蒙面人突然破开后窗跃入,直扑娘亲而去。

“啊!夫人!”

丫鬟惊叫一声忙上去单手拽住蒙面人,僵持之下不由急得直呼救命。

情急间云渃双手端起匕首,朝蒙面人刺了过去,却不料蒙面人突然发力,飞踹一脚将丫鬟踢向云渃。

在婴儿阵阵的啼哭声中,云渃用满是鲜血的双手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丫鬟,看见那个蒙面人背对自己,在昏迷的母亲身上翻找出一块玉来,随即捡起被丫鬟扯掉的面巾,无声无息地从窗台翻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破庙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蹒跚走进来的爹爹左肩空荡荡的,他瞥了一眼背上插着匕首的丫鬟,快步上来从云渃手里抢过婴儿,跪到娘亲身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娘子,娘子你醒醒!”

一条血淋淋的断臂,被丢在地上,和丫鬟伤口和娘亲下身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太多的血,让云渃眼前模糊,她“噗通”一声和爹爹一起跪到了娘亲身边。

一条白色的帕子擦去了云渃脸上的泪水。

“云儿……乖,莫哭……娘累了,走不动了……往后要听爹爹的话……”

娘亲气若游丝,怜爱地看着弟弟,伸出冰凉的手拉过云渃:“你弟弟他命苦,打小就没有了娘,往后你要替娘亲照顾好弟弟……”

即便脸色无比的苍白,可是娘亲的笑始终还是那么地好看,淡眉秋水,浅笑闲花:“弟弟要是想娘亲了,你就跟他说你和娘亲长得相像,见着你便如见着娘亲了……好在……你笑起来跟娘亲……一般模样……”

白色的绢帕上满是血污。

……

凝视着手中干净的白色帕子许久,云渃收回思绪将绢帕又收回怀中,自洗手盆中捧起一把水将脸打湿了,随即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污渍,取下粘着的两撇浓眉和络腮胡子放回桌上。

“弟弟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云渃喃喃自语着,镜中的那个女子微微一笑,淡雅如菊。

“好久未曾见你笑过了。”

不知何时,窗旁出现了常明的身影,来得依旧是无声无息,连云渃都没察觉。

常明轻巧地翻窗进了屋来,俊朗的脸上带有一丝愁色:“云渃,这几日舟车劳顿,风餐苦饮,你消瘦了不少。”

“那有什么干系,能为庄上出一份力就好,比起师兄来,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云渃收起笑容,又对着铜镜意欲将披散的头发束起来。

常明一闪身转眼已来到身后,按住云渃的手,趁着云渃手躲,已顺势接过她散落的长发。

云渃看着镜中微笑着给她盘发的常明,叹了口气:“师兄又从窗子进来,被人看见是不是有些不妥?”

常明笑道:“有何不妥?悬臂山庄人人只当你是男子看待,何来避嫌一说,更何况从小到大我都是如此翻窗进来找你,怎地现今就变得如此生分。”

“虽然别人当我是男子,但那毕竟全是看在我爹爹面上,实际庄中上下谁又不知道我是女儿身,你毕竟也是一庄之主,怎么还能像小时候那样。”

常明苦笑一声:“休要挖苦我了,山庄里又有谁人真心认我这个庄主,即便我说山庄不可与官府为敌,你又怎么会听我的?”

云渃避而不答:“总之你我年纪都不小了,人前人后多少还是得避避嫌的,若是还如此随便,给爹爹看到也不好。”

“是啊,你我年纪是不小了,若不是因为腾龙宗,我们的亲事也早该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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