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降神兵 (第1/4页)

安顿好云洲,将洛叶和子卿关回牢房,李云渃带着师弟樊常青急匆匆从伏虫洞走了出来。

“看师兄的眼里满是血丝,昨夜也是一宿没睡吧?”身旁的樊常青一边赶路一边察言观色:“其实大家知道此事其实都不好受……师兄你也不必太难过,免得伤了身子,往后还得照顾云洲……”

云渃正为体内长虫之事困扰,方才又听说山庄来了不速之客,更加心烦意乱,闻言也不作声,脚下步伐更快了。

常青跟上云渃脚步继续说道:“前晚师父说要投首自告以后,咱们一众弟子便全都聚到师父那里去了,可是师父将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什么人都不见,后来大师兄便让我等回去歇息,他一个人守在外头,整夜都未离开。”

云渃闻言,表情微变:“他在我爹门外守了一夜?”

樊常青点点头:“早上常松去看过,回来跟我说大师兄还在外头的院子里跪着。”

云渃本就对扭扭捏捏的常明颇有微词,又想到樊家长辈冷漠的态度,更是心中不快,随即张口讥讽道:“有什么可跪的,错的又不是你们樊家,是我爹,当年不该惹了祸事,更不该逃来悬臂山庄……”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崖壁栈道上,面前正是一排排晾晒着的红绦,山风一吹,全都飘曳舞动起来。

然而在云渃眼中,那不过是些不停扭动的红色长虫,多看一眼都觉得浑身阵阵发毛。

她低着头从红绦之中快步穿过,一边抬手拨开挡在眼前的红绦,一边嘴里还在宣泄不满:“出了这种事情,除了在门口跪一夜还能干嘛,毕竟贵为庄主了嘛,凡事都要先为山庄着想,没了师父不打紧,生父还在呢。”

常青喃喃应声:“是啊,娘子也在……”

常青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更是让云渃着恼,偏偏那山风吹动红绦不停往她脸上飘来,惹得她忙不迭地拍开,联想到自己一家落得如此田地,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她停下脚步冷冷凝视着樊常青:“若是你做庄主,你会答应他去投案送死吗?”

常青尴尬地笑了笑:“我怎么轮得着当庄主?反正我和常松都是过继来的,贱命一条。不用像大师兄那样,还得为山庄上下的着落操心。”

说到这里常青停下脚步,拦在云渃面前,满脸严肃地说道:“换做是我,庄主又有什么可当的,官府敢来,我就独自个去救师父,哪怕送了命也不用非受此气。”

云渃心中有些感动,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官府势大,单凭你一人之力又有何用,无非白白送了命,罢了,先去草堂吧。”

两人一进悬臂草堂的大院,就看见院中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守在几担货物旁边,粗看不过挑夫的打扮,细细看来却个个一张弓一壶箭,腰间挂着刀八色手里攥着梨花枪,气势又比寻常的行商彪悍不少。

他们见到李云渃和樊常青进来,便齐刷刷警觉地打量着二人。

“我等是庄主弟子,山庄子弟。”常青一边笑呵呵地自报身份,一边和云渃往草堂里走。

不想被门口边站着的一个陌生汉子抬手拦住了去路,此人身材更加魁梧,面貌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气。

云渃也不理睬,正绕开身旁,却不料那黑脸男人又挡在面前,只见他袖子一卷,默不作声地举起右手对准自己,露出绑在手臂上的一支神臂弩来,那根蓄势待发的弩矢尖利无比。

四目相对,原来眼神之所以如此冰冷,是因为他杀过不少人,原来黑脸之所以涂抹油泥,是因为要遮挡刺字。

樊常青拉住云渃手臂,讪笑着对那个汉子说道:“军爷,我们不进去,都是山庄弟子,就在这里候着。”

云渃却不客气,忿忿不平地冷笑一声:“候什么候,真是反客为主了?这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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