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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浑水了。

……

可怜了黄五,一腔殷勤,不仅没追上人,还无妄多背上一口大锅。

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坑害黄家的罪魁祸首。

死去母亲的牌位,连带自个儿名字的谱牒,一起被黄家扫地出门。

自此金陵黄家是黄家,他黄五是黄五。

就……幸福来得挺秃然的,有那么些许的不适应。

是以他也学原疏,去信与小舅子诉说心中愁苦。

小舅子冷笑:“这肥羊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宰简直对不住我手里现成的刀。纳钱来!”

水一退,各地热火朝天搞基建。

秉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原则,顾劳斯坚持要另筹资金补齐灾区公共服务的短板。

而南直、湖广、江西三地社学、小学,尽数修整,外加配套的社师工资、教辅资料,所有资耗,又是一笔巨款。

这下好了,统统记黄五账下。

“为富不仁,孤家寡人。”

小舅子还回信,语重心长劝他:“是时候为自己的姻缘树浇灌一些些爱的营养液了。”

黄五倒也甘愿,毕竟追老婆多花点情有可原。

可几日后,他收到一纸对公账户的收据,并一句留言。

“黄兄如晤。弟思前想后,咱们不能假公济私,这钱还是要走公账。”

名目便是明孝售卖皇商名额,这消息可是他飞鹰传书提前剧透的。

美其名曰:中介费。

就不到十个字的小条子,愣是黑了黄五几十万两。

看着流水般的花销,新晋皇商胸闷气短。

当世商人,论奸诈之最,非这小舅子莫属。

这钱从公,花出去他半点没卖到顾二人情,老婆本还一朝回到解放前。

着实可恨!

顾劳斯不仅关注小学,同样关注初高中。

他从安庆府历年十分萧瑟的乡试成绩里,嗅到了一丝丝隐约的商机。

毛爷爷说,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为此,顾劳斯特意在安庆府城溜达一圈。

很快他就找到了府学所在。

又很精准地在府学不远处一间茶楼, 找到了本府读书人课后沙龙的大本营。

奇的是, 这里的秀才不兴比诗文, 兴的是拼美黑。

一位短打粗犷汉子遛出八块黑麦色腹肌。

“此次水情, 我与乡亲一道, 挑的砂石能保十里长堤。”

“何兄威武!”

“百无一用是书生,伟丈夫当如是!”

一位文弱书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露出雪白胳膊, 与黢黑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我虽肩不能挑, 却最能吃苦, 城外十里堤坝我日夜巡守, 吃睡都在堤上,不曾有片刻懈怠!”

一群后生目露敬意。

其中一位起来一揖到底:“林兄, 平日里嘲你弱鸡,是我过错,还请原谅则个。”

林兄羞涩摆手, “不至于不至于,我也确实体弱……”

“你们这些都是小儿科,要我说时兄才最令人叹服。”

“对对对,时兄大才,旧堤哪处有白蚁溃穴, 哪处翻砂鼓水,都逃不过他的鹰眼!你们是不知道, 遇着棘手的堤段,县里长官都要提着酒来请他出马!”

突然被cue, 一个面貌憨厚的大哥摸着头起立。

他不善言辞,只干笑着谦让,“我家世代睡在堤上,这熟悉大堤就跟熟悉自家老婆似的。”

糙话一出,满堂大笑。

有年长些的顽笑道,“可不兴开黄腔,咱们有些小秀才,可还是童子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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