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本分。 (第2/2页)

有…

他对自己明显还生着气.....

赶在他进院前,她鼓足勇气,声若蚊蝇的叫住他,“夫君,你的住处空了半年,想必床褥都不齐全,要不还是去我的……”

她一句话说的谨小慎微,结结巴巴,后面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全....

江以墨耐心向来不多,尤其对她。

他未回头,只停了脚步淡漠道,“这些你不必操心,暗雪会安排好的。”

暗雪是他的贴身丫鬟,聪明伶俐,是年夫人精挑细选,伺候了他好多年的,颇得他心。

说完,见他拔步又要走,沈念容再次不死心道,“…可是母亲让我今夜好好…伺候你。”

听到伺候,江以墨本来还算看得过去的脸色顷刻染上风霜雨雪,周身冷气霎时如同漆黑的天空一个调。

他没有转身,只字字凌厉道,“我不需要,你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在妄动歪心思!”

沈念容听得出来,他是担心自己又会给他下药,所以如此生气。

那时国丧加爷爷过世将近持续了两年半,江以墨一直未来她房里,更没有和她圆房。

沈念容实在太过爱慕思念他,一时着急就鬼迷心窍,偷偷给江以墨的茶水里下了催情药。

盼着能怀上他的孩子,两人之间也算有了真正的联系。

可未曾想,弄巧成拙,下药之事,第二日被他察觉,她因此彻底惹恼了江以墨。

江以墨因为被迫睡了她,发了雷霆之怒,痛骂了她一句心机妇人后,就扬言此生再不会与她同寝一屋。

因为这事,他几乎对她连表面的夫妻平和都懒得维持了,常常避她如蛇蝎,不愿再与她碰面。

那件事她知道错了,她当时不该病急乱投医,不该因为喜欢就急于得到他。

……

默了几个呼吸后,她再次小步追上已经前走的江以墨,底气略显不足的出声。

“夫君,母亲上次在信中说你想念京都的菱角糕了,我今日早起特地做了些,你要不要尝尝?”

江以墨脚步微顿,但并未回头,只是语气比方才稍稍缓和了些。

“不必了,我在母亲那里吃过了。”

他平日虽冷清,但待人接物一直是温和有礼,此刻心底虽千般嫌恶、万般不耐,但仍旧保持着君子风度,回应沈念容。

沈念容自然也听出来了他的不耐烦,刚要识趣作别时,暗雪拿着披风,从里屋小跑出来。

“世子,夜里风大,你怎得还站着?” 暗雪看着他满脸关切。

江以墨接过她手里披风,暗雪又浅笑道,“世子,婢已在屋内备好热水,你累了一天,快些进屋让婢伺候你沐浴歇息吧?”

江以墨颔首,踏步走上台阶。

随着暗雪走了几步,他似又想起了身后还有个人。

他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那双灼热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