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疑窦重重2 (第1/2页)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说来也怪,改朝换代也动摇不了他家的根基。前清,他家出了一个总督;民国时期有人当了总统府参议,几十年前侯玉良本人也做了统管一方教育大权的局长;他的弟弟侯雨,就是现在g市的市长……如此根深叶茂,谁敢去剪枝修叶?”
“老人家,你再说说秦渔樵的事儿!”
“我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要是找到他的女儿就好了!”
楚辞想起墓碑上的文字:“他女儿叫秦林?”
“对,乡亲们都叫她林子。我见过她,长得真俊,我看现在的女明星,没一个比得上当年的她!”
“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没在渔子溪?”
“她爹死后,她就走了,只回来过一次。从此以后,这儿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秦林如果健在的话,也应该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茫茫人海之中,上哪儿去寻她呢?
老人在一个挂着大红灯笼的小院门前停下,楚辞下车看见院门上挂着一块匾,上书“凤来栖”三个字,寓意到是不错。进入院里,正屋与厢房都是穿木结构的木板房,整洁而安静;小小的天井,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其枝叶几乎遮蔽了小院的上空;树下有一个大石缸,缸中立着假山,养着几尾金鱼。
老人高声喊着:“老板娘,来客了!”
一个体态丰盈,精明的中年妇女应声而出,看见有人住店她满脸是笑。昨夜侯家出了凶案,把住在她店里的几个客人吓跑了,今天倒是有几个人上门,还订了房,一听说那事后,就退房走了。老板娘如实的对楚辞说,她这个店与侯家仅一墙之隔,后院外就是侯家的小花园,紧邻那幢出事的小楼。她想先说断后不乱,就怕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楚辞一听正中下怀,明天去侯家就方便多了,他当即就向老板娘付了房费。他在转身往外走时,老板娘把一张十块的钞票塞给老人。老人察觉楚辞看见了,脸顿时红了。楚辞毫不在意,市场经济就是如此,你给别人带来利益,获得该有的报酬是应该的。何况,老人曾经还阻止过他来这儿。
楚辞重新上了三轮车,要老人带他去找古城好吃的。老人奋力蹬着车,穿过繁华的街市,来到丁字口一处门面不大的酒家。酒家门楣上有一副对联,上书“闻香下马”,下联是“识味停车”。楚辞下了车,请老人与他共进晚餐,老人断然拒绝。楚辞问老人该付他多少车费。老人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从郊外进入镇里,还跑了两个地方,少说也有七八里地,就给个三十块钱。
楚辞给了他五十块,让他别找了。
老人看了楚辞一眼,默默找出二十块零钱给楚辞,他淡淡地说:“我从不多收一分钱!”
楚辞愣了一下,望着老人渐渐淹没在夜色中的背影,苦笑了笑,谁说人心不古,老人就是个例证。
酒家老板见楚辞气度不凡,就领他来到楼上打开雅间,并申明不收他的包间费。楚辞在靠窗的地方坐下,窗外是一条大河,河上来往着游船,灯光渔火穿梭而过,煞是好看。在此凭栏而望,把洒临风岂不快哉。他对老板说是慕名而来。酒家有什么好吃的,酌情拿来,原则只有一个:不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被楚辞的风趣逗乐了,介绍渔子溪最有名的是焦皮肘子、水煮黄辣丁、石磨豆花。那焦皮肘子呢,要四五个人才用得完,就叫厨师来上一小点,请他尝尝滋味足也;黄辣丁来上一斤,吃痛快了也许还不够;然后一小碗豆花,一个时令蔬菜,一个汤就足之够也。要喝酒的话,他这儿有自酿的女儿红。
楚辞奔波了一天,连午饭也没吃,听着老板报出的菜名,馋得他清口水直往上涌。
须臾之间,老板捧着一坛加热的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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