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花元瓷1 (第2/4页)
,是李月亭在香港是文物界公认的大佬,黄谷虽然形成了一定的气候,但还无实力与李月亭抗衡,他还需要委曲求全的与李月亭周旋。另外,他与李月亭打交道,是他口风甚严。你卖给他的货,永远不知道他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赚了多少钱;同样,别人也休想从他那儿知道他的货从那儿来的。这符合黄谷干此行货要快速出手,稳妥安全的信条。再有,和李月亭一旦谈好价,美金、港币任你选,他一次付清,决不拖泥带水。这也是黄谷多年来一直与他合作的原因。
黄谷微微一笑,掏出钥匙打开皮箱,取出几幅字画、用黄绫包裹的一尊木雕、一件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李月亭一招手,坐在沙发上的人围了上来,细心地一件件审视着。渐渐地,从他们冷漠的眼光中闪出了惊讶、兴奋地神色。
黄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吸他的烟。待众人看毕古瓷、木雕,他才解开系着丝带的几幅字画,一一在墙上挂好。精美的古画和画轴散发出檀香,吸引了众人。在详细考证了这些古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传世杰作后,无不为之震惊、赞叹,即而发出欷虚之声。
一位神情飘逸的长者,抚摸着一只木雕观音感慨道:“传说中的雕塑大师朱小松的作品,我终于看到了!”
年己古稀的章教授惊叹之佘,向李月亭侃侃而谈:“中国绘画的高峰时期是五代、北宋。如范宽的“‘谷山行旅’、郭熙的‘早春’、李唐的‘万壑松风’,南宋的马远、夏圭的山水、以及名家的花鸟,都是可以卧游、移情的遣兴之作;此后在元代,文人的理想在画家的笔下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特别是黄公望、倪云林……”
“章教授,”李月亭贸然打断他的话,中国绘画的源流、发展,李月亭一点儿也不关心:“我想知道的是这几幅画的价值!”
章教授谈兴正浓,话被李月亭打断后,方省此处不是大学讲台,悻悻然淡淡地往下说:“这幅‘溪山撩色图’出自宋徽宗之手,如今他的作品民间实在是难以看到;那几幅明代王时的‘山水’、唐寅的‘函关雪霁图’我看不会有问题,至于这两幅仇英的工笔花鸟,可能是文征明的摹本。就算如此,其价值也不可低估。尤其是这幅唐代戴嵩的‘牧牛图’……”
“你看这些画值多少?”
“这些画距今数百乃至上千年,”章教授厄了李月亭一眼:“又都出自名家之手,实难用金钱来衡量它们的价值!”
滨海市颇有名望的珠宝店老板陈一鸿,久久审视着黄谷放在桌上的一只高约两尺的双耳瓷瓶。瓶身以晶莹的蓝釉为底,带有紫斑,瓶的腹部点缀着白色的梅花。他因为激动,声音略有些沙哑:“李先生,我国的瓷器始于汉,成功于唐之三彩,富丽堂煌于宋。从这支瓶的造型、釉色来看,系宋时元仿均窑的古瓷……元瓷又以天蓝色带紫斑为贵,宫中之物,内底都烧有‘枢府’二字……”
他小心翼翼地双手托瓶于亮处,众人果然从瓶口看到瓶底有“枢府”二字的印鉴。他又用手轻弹瓶口,瓶声轻脆,有如铜音。他连连夸道:“好瓷,好瓷!”末了,他轻轻把瓶放回原处,小声对李月亭说:“据我所知,这种元代的蓝釉白龙梅瓶,世上一共只有两支。一支在台湾的故宫,这支不知道他怎么到手的?”
“值多少?”李月亭瞟了眼黄谷。
“起码这个数!”
“三十万?”
陈一鸿摇摇头,笑而不答。
“三百万!港币?”李月亭见陈一鸿仍然微笑不语,再问:“美金?”
陈一鸿颔首一笑:“不,英镑。远远不止你说的那个数!”
李月亭有些沉不住气了,把手指关节擗得噼噼直响:“知道了!”李月亭面对众人抱拳在胸:“诸位赐教之情,容小弟改日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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