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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後。

&ldo;祖母‐‐&rdo;嚴錦雯屈膝行禮，話音未落，馮氏卻盯著跪在那裡的那個漢子越看越奇怪，直接開口問道：&ldo;這人是犯了什麼錯嗎？&rdo;

嚴錦雯聞言，也側目看過一眼，眼神迷惑。

卻是她身後跟著的韓姨娘，縮著腦袋，明顯一副心虛的模樣。

老夫人是內宅里混了多年的人精，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貓膩。

她的臉色一沉，一時也沒說什麼，只對嚴錦雯道：&ldo;你先坐下！&rdo;

韓姨娘只是個妾室，即使是嚴錦雯的生母，在老夫人面前也沒她的位置，她就低頭走到嚴錦雯旁邊，老老實實的站著。

只是這個時候，她心裡卻打起了鼓‐‐她是被嚴錦寧揚言知道手裡有證據的話嚇到了，半夜忙不迭就叫人去滅口，可是左等右等沒等到人回去給她復命。她在府里的地位低，身邊又沒幾個可靠的人，並沒有合適的人手去打聽情況，就只能惴惴

不安的等。

眼見著天色將要大亮，她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然後老夫人院子裡的子玉就過去叫了她們母女過來。

韓姨娘根本就不敢去看那人的臉。

老夫人已經冷冷的開口道：&ldo;人都到齊了，說吧，是誰叫你去滅寧丫頭的口的？&rdo;

&ldo;母親，您說什麼？&rdo;還不等那人回話，卻是馮氏吃了一驚，直接扶著桌子站起來。

她的眼神惶恐，在屋子裡胡亂的飄了一陣，最後才難以置信的落在那人身上，眼睛瞪得老大的道：&ldo;母親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rdo;

老夫人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斜睨了陳媽媽一眼。

陳媽媽就上前一步道：&ldo;回夫人的話，這人是昨夜府里的侍衛錢程和衛五在二小姐的院子裡拿到的，他偷偷溜進去，想要毒殺二小姐！&rdo;

&ldo;啊？&rdo;馮氏如遭雷擊，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嚴錦寧如果死了，是正合她的心意的，可是這個人去滅嚴錦寧的口意味著什麼，她也知道。

那就是說嚴錦寧之前的話都是真的，在她藥里做了手腳的人，並不是嚴錦寧，真正想要弄死她的，另有其人。

她是受驚過度，一時平靜不下來心情。

陳媽媽就繼續道：&ldo;老奴已經叫管家過來確認過了，這個人不是咱們府上的，是外面進來的！&rdo;

那漢子這會兒也是心裡害怕‐‐

他雖然是個街頭混混，平時鬥毆打架的不怕事，可是謀殺侯府小姐還被抓了個現行，這罪名實在有點大。

老夫人也不廢話，看過去道：&ldo;你別指著打馬虎眼或是糊弄我，不想受皮肉之苦，那就當場給我指出來，是誰指使你去凝香齋殺人的？&rdo;

馮氏聞言，這才又勉強回過神來。

她嘴唇顫抖，平時還算聰明的腦袋，這會兒只覺得裡面都是漿糊，有點轉不過來，只就皺著眉頭道：&ldo;母親你是說……&rdo;

說話間，她才有點清醒，慢慢的回頭朝嚴錦雯和韓姨娘看去。

嚴錦雯手裡捏著帕子，臉色刷得一白，緊張道：&ldo;母親，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rdo;

於是，馮氏的目光就移到了旁邊韓姨娘的身上。

韓姨娘也竭力的不想讓自己表現出心虛，於是神來之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