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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们,说她是来替艾波洛妮亚传话的。
“维太里小姐回西西里了,没有确定返回的时间,她让您耐心等待,顺便帮她请假。”伊莉莎贝塔帕尔马斯,也就是咖啡馆的女服务员不得不再次重复。
”昨夜情况确实十分凶险,不过维太里小姐身手十分利落,三名看守人员,她杀掉了一位,打残了两位,“帕尔玛斯说着昨晚的情景,炸耳的枪声、成片的鲜血,她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维太里小姐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慰她。帕尔玛斯到现在都记得那股好闻的柠檬花香,打算去百货商店找找类似的香水。
迈克尔盯着棕金色头发的女孩看了半晌,才掏出钱包,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中等面值的里拉,放在桌面。
帕尔马斯的脸一瞬间涨红,没有拿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迈克尔又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会儿,惨白的日光经由纱帘射入,湖水般沉沉浮浮,他的眼睛注视着虚无的一处,寂静得像是坟茔。
一旦离开奶酪、番茄和面粉的气味和温暖的氛围,艾波就又变成没有归属、游魂似的异乡人。
途经几处废弃的棚屋,风化成褐灰褐色的碎布在风中拉扯成旗帜的形状。这是维拉迪尔在克罗切授意下设置的路障,每个棚屋里至少有一支配备机关枪的小分队,遍布通往巴勒莫的道路。
她忽然来了兴致,在最后一间棚屋旁停车,大块砖块坟冢般堆砌,空气凉爽到刺骨,她坐了下来,审视着午后日光里的乡村地区。
远处是一些和她出生的小村子一样的村落,石屋顽强地占据适宜的地势,鳞次栉比地排列在陡峭的山坡,杂草丛生,像是三流的风景画。
汽车行驶而后的滚滚尘埃显然是画家醉酒失误的一笔,艾波洛尼亚看着那辆阿尔法罗密欧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驶来,最后停到小菲亚特的旁边。
≈ot;你不应该在这里。“吉利安诺在她身旁坐下。
是啊。艾波心想。
但她没有这么说,反而道起歉来:“我做错了,图里。”
她低头看着鞋尖,手工鞣制的皮面布满各种划痕,“我应该杀掉维拉迪尔的,现在还不是和特雷扎撕破脸皮的时候。”
”怎么算正确的时候?“吉利安诺反问。
艾波语气发飘地说:“至少不是现在。工厂里备足了货,销售形势一片大好,村镇里合作社也在如火如荼,虽然有黑手党反扑的意思,但我认为有你在上头压着,他们掀不起风浪。”
吉利安诺一声叹息。“你总是考虑很多,认为自己肩负拯救西西里的使命。但这不只是你的责任。九年来我们一直情同手足,可以说,你我之间,比我和阿斯帕努、你和安布罗斯更为亲近。你应该尝试着相信我。”
艾波咂摸出他的意思了。
现在的症结出在艾波洛妮亚没有按照特雷扎部长的剧本走,不止拒绝为他输血,更是饶了掌握他诸多黑料的部下一命。
吉里安诺打算扛下一切,说是自己命令艾波将维拉迪尔来回西西里,因为打算亲手处置他。
艾波顺着他的意思问:“如果特雷扎部长不信这一套呢?”
“怎么可能不信,”吉里安诺笑起来,“我和他还有几条人命呢。”
那是维拉迪尔上任的第一年,愣头青一个,不愿意听从克罗切的命令,擅自对泰拉诺瓦进行围剿。在克罗切搞到特雷扎的亲笔信之前,宪兵死伤过半,他们这边也小有伤亡。为此赫耳墨斯曾扬言所有宪兵不得在夜间出现在西西里所有城镇的街头。这次小摩擦,在克罗切的斡旋之下消弭无形,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维拉迪尔?把他关进监狱?”
吉里安诺挠挠额头:“我打算向赫耳墨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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