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总算聘到个临时工 (第2/5页)
就依军师之策,并请军师遣人去催告宋义。从现在起以三月为限,无论是否寻得我等都要北进彭城。”
在史书的记载中,项梁先杀景驹而后范增才来投靠,项梁能杀掉出身三闾王族的景驹王,其内心中未必没有自立为王的念头。还是因为范增劝说若立楚王后人为傀儡,对号召楚人以创大业更为有利,项梁才听从了范增的意见,寻得楚怀王后人熊心立为楚王。并且还利用楚怀王之哀来感召楚人,将熊心的王号也定为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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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船上。
“若按先生所言,楚王位尚且未终定,那么某现在投楚王驹,前途依旧难安。若项氏不尊楚王驹而伐之,某投楚王岂不让项氏认为某亦属于当伐之人?”刘邦听张良一番分析,感觉很丧气,恨不能立即调转船头,返回薛地算了。
“不然。”张良安慰刘邦道:“且不说沛公算不得楚王驹的旧臣与近臣,即便是这二者,项氏也不会一味讨伐。对其有碍者,惟楚王驹,最多再加上大司马嘉,项氏只要能把控制权握在掌中,楚王驹现有的臣子愿转遵项氏号令,他为何要让本可属于自身的力量为自己亲手破坏呢?沛公现在投靠楚王驹,楚王与大司马均认可沛公已经占据的县乡,是着眼于当前。若项氏也尊奉楚王,沛公则可以不变应对,向项梁表示亲善来获得其认可。若项氏另立新王,则必伐楚王驹与大司马嘉,此时沛公避开项氏锋芒自守沛,项氏兵锋未及沛公身前即遣使示好,项氏必怀柔以笼络沛公。”
刘邦直嘬牙花子,满脸痛苦之色:“先生所言均为至理,但这其中分寸把握甚难,愁煞某也。”
他使劲敲了敲脑袋两侧太阳穴,突然抬起头来,以满怀期冀的目光望着张良:“某知先生以复韩为毕生大业,某亦不愿阻碍先生伸展此志。然先生刚才也说过,在无法得到足够助力之前尚不能贸然而动。季冒昧,是否可请先生在此期间暂时助季,当复韩之机至时,季必不对先生产生丝毫羁绊。”
张良一直在等着刘邦提出请求,但当刘邦真的提出来了他又开始沉吟起来。倒不是他有意做作,而是到目前为止刘邦的各种表现都很好,都与曹参的介绍相符,自己感受到刘邦强烈的想做皇帝的念头,现在也知道是因为斩白蛇时显现的天意而勾起来的欲念。只是是否真的能知人善用、是否能足够尊重自己的意见还需要观察……也罢,不跟随在沛公身边,这些也无从证明。
张良换个思路又想,刘邦现在很弱,因此此时辅佐他,就如雪中送炭。如果去投奔并辅佐楚王驹,虽然楚王的力量要比刘邦大几倍,但那个大司马嘉能不能让自己有施展谋略的机会还是未知之数,且还有南方项氏意图不明。楚王驹绝对抗不过项氏,这一点张良很有把握。
张良抬头望着刘邦:“沛公盛情,良甚感怀。良所犹豫的,是身负复韩之任,不能终侍于沛公身侧。既然不可一心一意奉公,或将使公大业半途而废,良心不安矣。”
刘邦一听,有门啊,赶紧打蛇随棍上:“若先生事先未告而突然言别,季或会有所不快。现在是先生志向季已尽知,先生可助季多久皆是天意所赐,先生若离也不是先生之过,请放宽心。”
他接着又跟上一句:“季与先生,不可论上下,但以友相处,即季之大幸。”
在这个时代,你没有答应辅佐某个人时,你是客人、友人。一旦你答应了辅佐,那两人的关系就成为了主仆、君臣。这时,你就要称对方为“主公”,自称“臣”。前面也说过,臣就是奴仆、奴才,等于你的命运也就交给了你的“主公”了,除非你要做背叛者。
而刘邦最后所说话的意思就是,你答应辅佐我一段时间,我们之间不论主仆君臣,仍然按朋友相处,你也不用称臣,也不用叫我主公,这样当你离开时也就不是背主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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