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染征袍 2 (第1/3页)

敌军的攻势很猛,我们依靠着建好的最后一圈鹿砦支撑着,此处的地形对我们有利,敌军无法全压上来,最前面的两圈人能和我们交上手,外面的只有看着,他们采用车轮战了,一拨人攻打一阵就退后换人再打,我们在拼命抵挡着,那些无法上阵的兄弟也在后面用弓箭帮忙,我们的箭不多了,只能射向最危急的地方,敌军在一拨一拨的轮换,我们却只有仗着武功高体力好硬拼,虽然眼下还撑的住,但却支持不了太久了。

中午过后败像已露,兄弟们已有人不支战死了,当时我全身已是一片血红,眼前的敌军却是越冲越猛,身边熟悉的人不断倒下,我虽拼力死战却也只能步步后退,包围圈已被越压越小,我们的人数也越来越少,鹿砦守不住了,现在只能将那些动弹不得的兄弟们圈在里面用防守型的圆阵苦撑,又过了一阵,这个圆阵守不住了,我的力气也几乎全部耗尽,此时左腿处突然一阵剧痛,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载倒在地。

不知是谁将我从圆阵处拖回,我趴在地上喘了口气后扯下衣服上的一条布将伤口裹紧,又拎着已砍出缺口的刀杀了回去,这次已不能像刚才那样来回移动着躲闪了,我也不想在躲,只是想着能帮兄弟们多杀几个。

不久对方阵后忽有号角声响起,号角声过后,敌军又缓缓退去了,眼前的情景几乎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这次又为什麽退兵?最多在过半个时辰我们这边就全完了呀。

敌军退去后我就一跤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已撤底消失,连手中的长刀都拿不住了,挣扎着坐起来后向四外一看,我军已只剩200多人,而且几乎个个带伤,唯一看上去没什麽事的是那单良,虽然全身浴血但仍能穿梭在人群中给大家裹伤,当我将头在转到帅帐这边时,却发现柳先生就靠坐在帐角,双腿伸开头低低的垂在胸前,那杆大枪仍握在手中,只是握枪的那条胳臂却掉了,看到这情景我想跑过去却怎麽也站不起来,当爬到他面前一看,他已断气多时了,尸体已有些僵硬,一双眼睛微睁着,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早已凝固的血迹。

我被惊呆了,肝胆俱裂,只觉得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变得血红,耳朵也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头,我如同木偶一样回身一看,好像是王天赐,他的嘴唇在动,我却听不到声音,只见他的嘴唇越动越急,脸上也越来越紧张,我仍是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这下我醒了,耳朵又能听见声音,居然是喊杀声,忙回头看去,敌军又上来了,已与兄弟们战到一处,看到这我操起柳先生的大枪狂吼着冲进了战团。

我已狂怒,嘴里发出的声音有如垂死的狼嚎,眼前的景物又变得一片血红,柳先生那条断臂仍连在枪杆上 ,我将大枪舞的如风车一般冲杀着,忽然一记刀风袭来,我不躲不挡举枪就刺,那人被我这疯狂的打法吓的向后一闪,我挺起长枪就向他怀中冲去,那人忙又退了一步用刀一拦,枪头被他拨开后我横抡着枪杆就砸向他的头,他忙又竖起长刀去挡,这次他失算了,枪杆被挡住后柳先生那条断臂却带着劲风砸中他的面门,他被这断臂砸的一晃,我趁着他一晃时已将大枪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那人双手抓住枪杆在我身下挣扎着,我拼命的来回搅动着枪杆,他那扭曲的面容在我眼前逐渐清悉,我认出他来了,居然又是李元吉手下的那名与我共退过敌军的狼军大汉,只是现在身上穿的是宋老生的军服。

这下我明白了,哨探报的是3000敌军,但来袭的却是5000,那增加的2000人马居然是李元吉派出的。

这大汉咽气了,但双手却死死的攥住了枪杆,又有敌军向我杀来,我松开枪杆就迎了上去,可那名敌军却跑了,不但是他,连其他的敌军也急向营外跑去,此时忽然又有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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