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终于见到一位 (第2/3页)
一瓶白兰地,五瓶啤酒。您就说了这句话,侬是狗啊。其实那天我并没有把鼻子凑到您的近处。
他说:是有这回事。我记得的。你,你真的是小章,章程?真的,你是真的!
他忽然就扑向了我,我可以用“凶猛”这个形容词来形容它的生扑,对,还有“生扑”这个词。我几乎笑出来,真想把“侬是狗啊”这句话还给他。可是我也抱住了他。
我懂的。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也许云教授不是我最想见到的那个人,但无疑是我最想见到的那些人中的一枚。
用我们汉语,几十年前的一个发展插曲即错音阶段的一句俗语说,云吴那是“内牛满面”了。
顺便说句闲话:汉语在最近二十年来的发展经历了两大插曲阶段,一个就是我命名的“错音阶段”,或者说故意发错音,跟“内牛”类似的还有“木有”,还有那捣浆糊式地合并了“这样”的“酱”。第二个插曲阶段是 “错字阶段”,同样是我命名的,就是故意写错字来篡改或者利用原来的词汇和成语,比如“理上网来”,或者“典化人生”。这两个阶段一直到牛航载着我们出事的时候仍然在延续着,尤其是后者。
我的描述有点脱轨了。一说起我的故土(故土?痛啊)我就有点收不住,不管是哪方面的话题。
把话说回来吧。
我终于把满面是内牛的教授推开了。
我说:我们坐一下吧。
他说:去酒吧?
我们就在大白天去了酒吧。
我知道,云教授几乎可以说是个酒徒。他的酒量是惊人的。
大白天,我们走进3号酒吧的时候,里面是空空荡荡的。连服务员都不在。后来,我们已经讲了半天话了,才有一个小伙子从柜台后面站了起来,并且揉着眼睛向我们走来。
显然,这个年轻人在那后面睡着了。
总体上说,在大白天的酒吧里,说话可以大声,甚至叫喊。我完全忘了克里斯被淘汰的教训。
第二天早晨(我回去后晚饭也没吃就睡了),我出了一身冷汗。但那是后话了。
幸亏没有什么后话的后话发生。至少在第二天,第三天,好多天后,我还能正常地见着云教授,而且还时不时地约上娜拉一起去散步。
娜拉跟云教授在同一个研究室,同一栋实验楼里,这我是知道的。至于她的实验室就在云教授那间隔壁,我刚刚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娜拉。
那也是后话。我这里记的还是新元05年3月15日的事。
这一天,在酒吧里,3号酒吧。
云教授叙述了他的经历。
那天,c034年3月8日,在飞机上。他说他有个习惯,就是捂着毯子睡觉,就是用毯子埋没整个脑袋。他说他坐飞机都是这样的。
他说他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在下降,他感觉到耳膜受到的强大压力。掀开毯子,他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熟睡。他站了起来,想上厕所去。发觉自己的脚有些发软。他看到,坐在他前面的黄海浪和汪若雪还有罗莉教授都好象睡得很死,“死”得有点象真的,或者说有点不对头。他甚至看到再前面那排的那个徐教授口吐白沫。他感觉不对。他去推徐教授,徐教授一推就倒。他又去推罗莉教授。罗教授也轻易地被他推得歪到了一边去。他查探了一下,她们都有呼吸。他觉得不对劲,整个机舱里都是这个样子,人都七倒八歪的。
这时,他感到有些头晕,同时他感觉到一种化学品的气味,好象是一种他实验时用过的麻醉剂。他马上把毯子重新盖在头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了下去。
就在他往下坐的时候,他捂着的毯子被一把揭开了。他看见一副防毒面具。这个防毒面具正对着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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