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游玩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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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澧盯着那些穿洋装的国人,不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安敢毁伤?这些人没念过孝经么?”
宴淩笑笑,解释:“那些是留洋回来的人,听说洋人剪短发穿礼服才叫礼数。”
宴澧讥笑,“那是洋人的礼俗,与我清国人何干?这些披着洋装的国人,也不过出去几年,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洋人,学那些作甚?”
宴霜扯过自己的长辫子对比一番,他倒是觉得短发显得更利落,那身洋装也比较修身,不像留长发穿长袍那样臃肿拖沓,只是少了些威严,不过他不会在两位哥哥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时,一队携带枪支的警卫骑马快速走过,各个都神色匆匆。
宴霜放下辫子,看着匆匆而过的警卫若有所思。
“这街上频频盘查,警卫也越发多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宴淩说道:“可能正盘查革命党人,听说朝廷一直有人提及变革,他们想浑水摸鱼,发动请愿,变革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不过被摄政王和几位亲王否决了。”
宴霜疑惑,“朝中不是于上个月还派遣了涛贝勒与洵贝勒,远赴英法八国,考察陆海军事?我以为摄政王支持变革呢。再说,洋人的枪炮确实了得,我们为何不能学习?”
宴淩眼神一凛,轻声道:“摄政王派遣两位贝勒远赴重洋,是为强军治国取经。革命党人却不同,他们鼓动对君主立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摄政王早已看穿他们的图谋,才否决了请愿。”
宴澧大惊,失声道:“难道他们要窃国......”
宴淩听见宴澧的话,脸色一变,低声喝止,“闭嘴,你不要命了?小心隔墙有耳。”
三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二楼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砰砰直跳。
这是大逆不道的猜测,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这些年常有革命派暗中游说策反朝廷中人,尤其各省军政统帅各自为政,拥兵自重,如今朝廷长臂管辖。
各地接连爆发革命党人起义,朝廷虽然派军镇压抓捕,但仍无法遏制,那些革命运动如燎原之火般,源源不断在全国各地发起,最令朝廷头疼的是,由于天灾人祸,老百姓纷纷加入其中,遏制的阻力越来越大。
三人陷入沉默,他们是贝勒府的侧室子,虽不涉及朝堂政事,但对这动乱时局也略知一二。
宴澧见两人皱眉,端起茶杯,细细呷一口,说道:“反正与我无关,我只当个安乐的爵爷。”
宴淩闻言却是苦笑一声,“天下若不太平,这世道哪有安乐可言?”
宴霜点头附和。
他转头看向茶肆外,那里街头巷尾小贩们吆喝叫卖,行人如梭,大家都是只为那几两碎银,斗升碎米的生计奔波,无暇察觉当今局势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