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事件 (第2/2页)
然会从严处置,他担心自己额娘和弟弟受到牵连。
宴澧见宴淩脸色阴沉,不解地问:“四哥,怎么了?”
宴淩沉声道:“府中规矩,满汉不可亲近,六弟和那姑娘走太近了,要敲打敲打才行。”
“敲打谁?”宴澧追问,“六弟?”
他看一眼正在买东西的两人,漫不经心一笑,“六弟就这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府中规矩管不住他。”
“敲打那女子,试问哪家正经女子会抛头露面,同其他男子出游?”宴淩冷哼,“六弟与这样的女子亲近,平白坠了自己身份和贝勒府的名声,若被阿玛知道,我们要被他连累的。”
宴澧很不以为意,“四哥多虑了,六弟年纪还小,玩心重,那姑娘只是一时得了他眼缘,不会长久的。”
宴淩却不认同,他知道六弟早慧,有颗七窍玲珑心,很有主见,不会轻易亲近一个人。这姑娘能得六弟眼缘,必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渊源。不过为了六弟,也为了贝勒府的声誉,他不会放任两人走得太近。
宴霜和慕幽笛回来后,四人重新上马,慕幽笛依旧和宴霜共骑一匹马,几人朝城门骑去,发现城门的盘查果然森严了许多。
他们亮出贝勒府的身份牌,城门守卫直接放行。
四人出了城,往郊外策马疾驰而去。
烟花三月,若是在江南,必定是暖风徐徐,柳条抽绿,桃花满枝,但在北方,只有稀稀疏疏几棵翠绿松树傲立。
乍暖还寒之际,漫山遍野的树干中,积雪还在慢慢消融,几株梅花吐出最后的芳香,也别有一番萧瑟之美。
三匹马在官道上奔驰,衣袂猎猎,带起飞雪。
沿途很多乡村农田,慕幽笛第一次看到近郊的旷野和农田,田埂上还有农民用牛和骡子在耕地。
农民们听到马蹄“哒哒哒”的声音,纷纷抬起头,好奇地看过去。不过,几人已经疾驰而去,只留下几个背影和一地马蹄印。
不久,四人来到一座山脚下,将马拴在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快步往山上走去。
三个贝子爷走路风风火火,可怜慕幽笛穿着袄裙,系着披风,手里还拿着一袋零嘴,上山十分不便,见几人一溜烟跑没了踪影,只能踉踉跄跄跟上。
宴霜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慕幽笛迟迟没跟上,立刻折返回去。
就见她走两步滑一步,于是越走越慢。
他一手夺过慕幽笛手上的零嘴,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山上走去,不过脚步放慢了许多。
“跟紧我的脚步,小心脚下湿滑。”
“是,谢贝子爷。”
慕幽笛气喘吁吁地回道,提着裙子,一步一步跟着宴霜的脚印,避过那些积雪湿滑的地方。
宴澧和宴淩走在最前面,两人已经到了半山腰,越往上积雪越多,山路越滑,两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路小跑着往山顶冲去。
宴霜和慕幽笛好不容易到达山顶时,宴澧与宴淩已经在山顶休息了半个时辰,两人还在一棵大树杈上挂了件早上买的小物件。
宴澧见两人终于登上山顶,拍拍旁边的大树干,大声笑道:“六弟,你要不要也挂个小物件在这里?这棵树全当我们几人的祈愿树。”
刚才他和宴淩商量,要在这里留下有纪念意义的事,于是两人分头找树,作为几人的祈愿树。而这棵树是他选的,也是这山顶上最高最壮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