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寒灯独夜人 (第2/5页)

的书她也会不厌其烦的看,再难懂的法术课题也会解开,再难听的话也会洗耳恭听,再不开心的事也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吧!

想到这里,她看着东边一轮新月,很朦胧,在这弯月下,多少人也在经历着生死离散。凄切的夜色下,若木花开的正好,它不知愁,落了花便不会再谢。

彼时,林间一盏青灯徐来,一个剜着发髻穿着朴素的夫人牵着一头牛路过,牛似乎有些劳累,正甩着尾巴驱赶牛蝇,嘴里还发出“哞哞”声。

路过亭子时,见灯下坐了个失魂落魄的姑娘,她往木若花树杆栓了牛,提着一盏青灯缓缓照亮了她的脸,“呀,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天色已晚,不回家吗?”

家吗?有靖宣和阿琅的才是家,如今的她,只是一介遗孤。

南宫皓月擦干眼泪,道:“我无家可归,如今也无处可去了。”

“真可怜的姑娘。”那憨厚妇人往布襟上擦了擦手,提着灯缓缓坐在了南宫皓月身边,轻轻安慰道:“姑娘别怕,天下之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或在乡野或在闹市。”

说完,那妇人从窄实袖口中抽出一方素帕,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妇人柔声安慰,轻轻的挽着她的肩,道:“女子独立于世间,本就不易,想哭便尽情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

南宫皓月在月下倾泪,好不伤怀,方才分明隐忍住了泪水,如今又明目张胆失控。妇人在身旁柔声劝告,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好像一个母亲正慈爱的哄婴孩睡觉。

妇人的三层眼皮很是慈爱,脸型圆圆,明艳大气,一看便知是个慈祥和蔼之人,她的脸很有福相,身上也肯劲有肉,想来此生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康体太平。

“姑娘,你从哪里来?”

“我从无梓江畔来。”

妇人思绪停滞,点头道:“那还真是够远的,你的家也是在那边吗?”

“是的,不过我的家人死于非命,已经不在人世了。”

妇人见撞开了南宫皓月的伤心往事,即刻转移话题,“姑娘可有姓氏名讳?”

“我叫皓月,复姓南宫。”

“南宫皓月?这个姓氏少见,是随了谁姓?”

南宫皓月低沉着头,伤痛隐隐有些缓和,漠然道:“我爹娘都不是这个姓,他们说我命薄,要起个大气恢宏的姓氏,恰好我出生时皓月当空,便取了这个名字。”

妇人轻声笑道:“真是个好名字,想必你爹娘定都是识大体之人,又生了你这么个女娇娥,哭的人心连心的痛,悲也不是,喜也不是。”说罢,她用衣襟抹了两把泪。

南宫皓月正要劝和她两句,可看到她眼眶湿润,当真是落泪了,也就死了这条心。

那妇人搭着她的手,粗糙的纹理摩挲着她那双嫩滑的手,那妇人轻轻道:“好孩子,一看这手啊,就知道是个地道人家的孩子,受苦了!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饿坏了吧,走!跟阿嬷上家里坐坐,阿嬷给你做饭吃。”

南宫皓月正想回绝,可她走了一天的路,肚子确实已经饥肠辘辘了,自己一路未寻得野果,因为悲伤也忘记了要找吃食,只能勉强顺着妇人的意去她家中休憩一晚。

妇人牵上了牛,一边给南宫皓月提着灯。

“阿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对我有所求吗?”南宫皓月已经不太敢相信任何人了,对此抛出了疑虑。

妇人不可置信看了她一眼,眼睛瞪的圆圆的,道:“阿嬷能图你什么,我自给自足,家中群禽作乐,柴米丰腴,只是我那夫君无福,早早离我而去,我一人独居在此,无儿无女,寂寞久了,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南宫皓月与妇人并肩而行,脚下踩着田埂,穿过一片长势不高的稻田。稻穗还未成熟,微微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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