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母相托 贵人劝和 (第1/6页)

杨梧与陈氏领着自己府里的一众人回侍郎府。从三进院子的侧门穿过,过双杨巷,就是杨侍郎家的侧门。

侍郎府的院子与英王府的格局大致相似。一二进院子与英王府布局一样。进了自家侧门,是三进院子,中间有一爱月亭。

五进院子居中有西屋双层六间,杨梧住西屋的北三间,陈氏与小儿子住西屋的南三间,相对应的楼上是两人的私库。

北边有三个院子,分别是住着杨茭的牡丹院,空着的芍药院将来准备让杨依依住。还有一间月季院也空着,是给将来再出生的女孩们准备的院子。南边三个院子,只第一个院子住了杨梧的妾室们,有两个院子暂时空着。

杨茭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直到陈氏进了屋还不罢休。杨梧忍无可忍,上前就是一记耳光,骂道:“住口,你今年已经十八岁,马上要议亲了。还如此骄狂,怎么嫁得出去!平日里我念你年幼丧母,对你教育宽松。你娇生惯养,习文不成,习武不行,只会吃喝玩乐,打马游街的。动辄打骂奴婢,刻薄继母。要是传出了这样的名声,我都没脸见人了。”杨茭捂着脸,哭着跑回她的牡丹院。杨侍郎对一众仆婢训戒一番,让他们把嘴闭严了,今日的事情要传出去,打断他们的腿。

杨荀碍着父亲在前,不敢吱声,也是愤愤不平。杨荀住在四进院子的北边的明月院,他黑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脚把跟着他的仆人踢翻,接着把桌上东西都砸了。

这晚,工部侍郎府上就没消停。哭闹声,咒骂声,摔东西的声音不绝。好在高门深院,里面闹翻了天,外边还是清风朗月。

陈氏抱着儿子坐在床边,暗自流泪。一会儿恨继子女不仁,看不起自已,处处刻薄为难。一会儿埋怨女儿沉不住气,一句话的事,挑起了这么大矛盾,使自己处境更是尴尬。心里更加怨恨丈夫,除了上朝就是在部里忙公务。有了功夫,与同僚好友吟风弄月,喝酒玩乐。回府只知道与小妾鬼混,不知道爱护自己,让自己在家中举步维艰。

英王府里,祖孙几个回到祖母住处的客厅。祖母放开依依的手,坐到中间的坐床上,严肃地望着她。杨依依站在那里,心里直突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早想好了要蛰伏着静待以后,怎么一回府就当着众人的面与那个便宜姐姐正面对上了,这会后悔也来不及了。还不知祖母对这事什么态度呢?

祖母说:“依依,你太冲动了。茭茭平日娇狂,我们心里有数的。她说了狂话,大家表面上不理她,其实大家心里都瞧不起她的,背后都说她是丧母长女没人教。你一下子怼上去,一来显得我们府里不和,二来让她对你们母女的怨恨就更大了。现在侍郎府里是她当家,你在我身边还好,你母亲与幼弟还不知道得她怎么样的报复。”

杨依依心里突然来了气,猛得抬起头来:“真是打折了胳膊往袖子里藏,本来就不和,当别人不知道呢。不只是三姐,还有四哥杨荀也是一样骄狂,对我母亲幼弟刻薄无礼。我父亲尚在,他们就如此对待我们,父亲也不管束。有一天哥哥成了一家之主,母亲与弟弟还有活路吗?我知道母亲出身低微,但明媒正娶入府十多年了,儿女双全,族里都认了是二房的正头夫人。今天两房都在,她当继女的就敢信口开河,贬低继母,一受反驳就状若疯虎要打人,一不分长幼,二不尊女德。父亲却视若不见,我弟幼小尚不能言,做女儿怎能不出言力争?当面如此,背地里还不知怎么样呢?当是火起一下就冲动起来,没忍住,我知道错了。”

嘴上认了错,心里却在想:前世窝囊了一辈子,今世要理直气壮的活着。反正今天我与杨荀杨茭兄妹结了仇,以后就没打算跟他们合好,如果父亲还是不管不问,等伯父回来,我就跪求伯父处置。真不行了,我去御史府上喊怨去。

祖母看杨依依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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