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长流5 (第1/1页)
贺楼嫦原本以为药浴已经够羞耻的了,可接下来他们还要同床共枕,“怎么,你还没发觉嘛,我们这几日可都是这般过来的。”
那少年还笑得一脸自然,语气更是带着理所应当。恼羞成怒的少女一把拉过被子 蒙着头背对他缩到床角里边。
自然,他轻而易举地跟过来,自她背后紧紧地揽她入怀。
贺楼嫦浑身一颤,在无那浓郁药香的弥漫笼罩下,也更并非是为了治疗之事,男子气息无孔不入,霎时间就让她联想起那天的事,猛地就惊惶地挣扎起来,璇琅的声音也沉沉响起,“莫动!”
贺楼嫦顿时停了下来,稍稍回神,只不过还是紧绷着身子,带着些惶恐,她对那天遭遇的事,还有阴影。
璇琅将她转过来,一齐仰躺着,然后他放轻嗓音,“放心,没成亲之前,我不动你。”
贺楼嫦沉默地听着,也没再做其他,缓缓闭上双眼。璇琅又起身曲指弹射一下,那瓷油灯接应熄灭,屋内即刻暗了下来,仅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纸倾洒进来。
接着他放下纱帐,重新躺回去闭目养神起来;许久后,才听到身旁少女平稳轻微的呼吸节奏,他才重新睁开眼,侧过身端详她几下,又躺回去,睡下了。
翌日,贺楼嫦醒来他人已经不见了。她洗漱穿戴好,出了房门,院子里也不见他的身影。她顿了顿,径直往庖屋内走去,里边的灶台上热有一笼包子。
她用了几个,喝过清茶,收拾几下,便去到院子里的攒尖顶竹亭坐下。
此时初旭迎着清浅的鳞云缓缓升起,渐渐告别东云于空高旷孤远;远处的绵延山峦、碧玉翠景,雾蒙蒙的一大片,只隐隐约约露出群山的勾勒、苍翠的装点;而院中花架、藤棚窸窸窣窣间投下淡金色光泽的日影,斑驳影动间,像是在叙说着清风的心事……
贺楼嫦惬意地看着这一切,转眸间看到支摘窗下,原先精致淡雅的插花瓶供,现在朵朵鲜花已然凋谢。她走了过去,将瓶供取下来,让凋零的花朵置于花架下的土盆中;再将瓶供清洗一二,摆置在房内的竹制立架旁;便又继续静坐在竹亭里,怡然观景。
“叮泠、泠……”那风铃的脆音顺着微风的动静响起,贺楼嫦站起身来,仰起脸、伸出手同它一道感受着微风,这是自然蕴藏着的意念。
待听到院门处传来古钟铃悠远的声响,她转眸看过去,是璇琅回来了。
宽檐乌纱帷帽,一身利落深灰劲装,外罩短褐、下配长靴,佩剑系于腰间,他现在倒是个实在的少年侠客了。
“璇琅,你去哪了?”贺楼嫦微提着素裙走下木阶向他走来。
“下了一趟山,赶集去了。”可璇琅两手却是空空如也。他摘下帷帽,很是自然地牵过她,“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那东西呢?”贺楼嫦任由他牵着。
“商贩还在做着,过几天再去拿。”璇琅牵着贺楼嫦进了东边偏房。里边,那药早已捣好了,他又往里边倒了些什么药粉,然后搅和拌匀,便转过身来,仔细地给她脸上的药贴涂抹着。
贺楼嫦现在还算平静,而那处已经没有任何刺痛感了。
那少年取下药贴,轻轻掐着她的下颌,细细端详着她脸上的伤口,随即淡淡道,“可以不用贴着了,你要进房照照看吗?”
贺楼嫦微怔,点了点头。她是知道自己脸上的方块刺字有多大、多严重的,而且这还是历来都去不掉的印记,罪犯的印记。
那现在呢?
贺楼嫦很快就迎来了答案。
璇琅又牵着她回房,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他还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精美的小长方盒子,将其放于台面上,“你看看喜不:()殿主们的十世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