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南港 (第2/3页)

东西,能有恍然的一个缓冲就够了,少年有些迷离望着雨,在等待一个时机,想等着一个间隙,足以让自己能在这场雨中,被淋湿的少一些,可这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幻想,这场雨太凶猛了,磅礴的雨永不停歇,在这个城市形成了漩涡一般的茧房,吸收着所有人恐慌的养料,人们因恐慌逃离,又被恐慌吸引,在逻辑的衔尾蛇中被蚕食殆尽。

姚诗若不能做到持剑人,便也是方舟上等待坠海的人之一,可持剑之人所需的力与权,少年皆没有,只有一个有过类似经历的大脑。大概见证死亡也算是努力过了。

姚诗胡乱的思想被女孩的提问打破,无休止的剥离失败也到了终点。

“你能救回来安安吗。”女孩晃动的小小指尖出现在姚诗的视野里,少年看着女孩,逐字逐句的回答道。

“一定能。”

“我相信你。”谢馨然很讲义气的拍了拍姚诗的肩膀,一副小弟你快上的架势,很是平常。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即使它是锐利的刀,能撕开所有掩饰的剑,能将一切变得不复存在的刃,它也是线索,也是钥匙。

“你和安安有过矛盾吗。”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女孩急促的扑到姚诗面前,很焦急的问道,深情动作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姚诗摸了摸鼻子,眼神四处有些飘散,故作掩饰的姿态其实也是再给谢馨然透露出我在撒谎的假象,姚诗要的是谢馨然的反应,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女孩的反应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善于以梦来编制谎言,天灾作的恶也包括其中。毕竟遗境中的查尔斯也经历过,抱着女人的尸体,把她当成唯一希望的谎言。

“我不知道安安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我们之间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甚至说自从她得了那种病之后,我还有林欣,算是她不多的朋友了。”

谢馨然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点做作,没有一点谎言的成分,除非,那真的谎言被埋藏在非常之深的地方,即使欺骗也无法将其挖掘。

“关于她的病,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打听过,很怪很怪的病,就一天只有三个小时体力是正常的,然后基本就是卧床不起,浑身无力,各种感冒什么小病接连不断。”女孩认真罗列着最好朋友的病症,说的很认真很详细,就好像是自己得了那种病一样。

如果让她作出些许牺牲来救安安,姚诗认为她会毫不犹豫的去救那个神情满是冰冷的女孩。

“那她是怎么和你们排练的。”姚诗的疑问,此刻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你是说……”谢馨然停下了自己接连着想说的话。

“做好心理预期。”姚诗掰着手指,这种话他也不想说,但又必须说,总要有人当这个恶人。

“只有她吗。”谢馨然此刻抛出的问题更犀利,因为姚诗的三个目标似乎还剩一个。

“大概吧。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姚诗有意识的将最后三个字放缓,甚至不想说出,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谢馨然很少提到过那个山一样的沉默的男人,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是要归于她自己。

其实也不重要,被天灾同化的那些人,不是说所谓的感情,心结一化解,就立马被拯救,事实上那些东西很残酷,每个人依然要面对生存与毁灭,只是做好心理预期,毕竟谢馨然也是一个吊在绳子上的人。

“他其实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工作太忙,我母亲生病死的那一天他都不在罢了。可是他也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我又能说什么呢,咒怨他不顾家,还是埋怨他从来不管我,可每个人对我都说,该理解他,该以他为荣。”

谢馨然说着这些的时候语气也带点抱怨与吐槽,姚诗看到一些不让人察觉的悲伤,悲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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