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章 葬我 (第1/3页)

另一个剧场没有盛筵。

姚诗本以为过来会看到什么姐姐与妹妹的亲情戏码,或是诺伊尔对于查尔斯的印象从博学的兄长到杀人的恶魔的转变,可剧场空空如也,她的记忆与往事也如空荡的幕布空空如也,姚诗看着披发跪坐在剧场中央的诺伊尔,才知道自己不是来帮她埋葬自我的,是另一种——寻找自我。

有些时候,埋葬比寻找更加简单些,只需要打打杀杀就可以了,不像现在,跪坐的女人猛一抬头,姚诗周遭的空气瞬间凝滞,蓝色的水膜出现。

既要打,还不能杀。

姚诗还未来得及使用毒牙,水膜便以开始剥离自己的血肉,以至于姚诗的毒牙刚刚覆盖全身,就以遍体鳞伤。好像也不是个坏事,毕竟毒牙能以血存换位置,姚诗也能以血祭增强自己的实力,只需捎带着打架把毒牙遭露些许,又可以出奇制胜。

战斗的一切都如姚诗预想的那样,诺伊尔以袖刃为主,向着姚诗发起主攻,水膜牵制姚诗的行动,姚诗攻击水膜时,水膜炸裂,且以水刃凝成冰棱,减缓姚诗的速度。好在姚诗的甲胄足够强大,姚诗此前也见过她的一部分手段,这些攻击都还能招架的来,凭借甲胄带来的优势,姚诗还能与诺伊尔博弈。

可对面好歹也是个天灾,懂战术与格斗技巧的天灾,这些循序渐进的攻击只是在温水煮青蛙,姚诗更是不知道褴褛飞旋旅店里,她与祂的最终一战具体发生了什么,当黑漆的剧场里出现难以被爆裂水膜声音遮掩的海浪声,姚诗才发现自己已经掉进了祂的陷阱。

役海,诺伊尔的域再次出现,这次带来的可不是水膜的加持,以甲胄上的水渍与冰棱为锚点,新的水膜将姚诗覆盖,巨大的水压将姚诗身上的甲胄压缩至极,巨力的压迫下,姚诗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甲胄的痛楚。

近乎瞬间,姚诗身上的甲胄已经支离破碎,血祭,闪现,第二甲胄,亦或是收起身上所有的甲胄,以一处为锚点将水膜打破,这些都在瞬间的高压下失效,就连呼吸都被禁锢住,姚诗难以再行动分毫。

绝对的压制,姚诗触及到二阶中段,末端的门槛的髓质力量在这种威压下就如同纸张一般,一触即碎,或许这也是姚诗在没有外物加持下面对真正天灾的力量的情形,人与祂的差距除非是髓质等阶到达那一定门槛,否则就如蝼蚁一般,岂可螳臂当车。

真正的天灾,姚诗高速运转的大脑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大喊一声。

“诺伊尔,是你吗。”姚诗努力模仿记忆中的声调,他的身形是和自己相仿的,他的面貌和自己不同,大可以用年代久远来解释,不管如何,姚诗总要试一试,活着的机会。

事情坏就坏在诺伊尔的身形真的颤动了一下,被火红色埋葬的脸庞上晶蓝色的眼眸猛然睁开,望向身着风衣的姚诗,姚诗身上的压力尽数散去。

尽管现在姚诗有了缓冲时间,可这也意味着诺伊尔真的是记忆出现了问题,并不是别人操控的一个假体,亦或者又余一场幻梦。

查尔斯,查尔斯,姚诗紧闭双眼,回想着他的所作所为,好人,恶人,癫狂病态的医生,还是存于最后的理智天灾,他留给姚诗的没有几个好印象,断续的片段也难以将整个复杂的查尔斯侧写。

好在姚诗并不需要扮演一个完整的他,迷途之人在无艮的黑暗中不会期待着看到一个被蠕虫包围的大脑,各种杂色粘液弥漫周身,将一切理智吞噬,他们只会想要他们想看到的。

对诺伊尔来说,她想看到的查尔斯是什么呢,姚诗凝视着那蔚蓝色的双眸,极小的晶蓝色的视域里,姚诗隐约窥视到了那个雨夜。

再睁眼时,雨滴已落到自己的脸颊上。现在又该是什么幻境,亦或是一层套一层的梦旋,姚诗尝了一口脸上的雨,有些咸,像是某人的眼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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