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早死,这可能吗? (第2/3页)
鞋去取外衫。
夜里未点灯,屋中昏暗不清,她走得急,脚下没留神踩空,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跌在萧珩之怀里。
她外衫还没套上,就穿了薄薄的一层里衣。
柔软的一团落在怀中,带着几分沁凉,萧珩之身体顿时一僵,全身毛孔炸开,耳中轰鸣作响,甚至能清晰听到血液磨过骨头的声音。
姜娩正要起身,却发现他浑身滚烫不止,手臂上触到的青筋,像一条条紧绷的藤蔓。
她开口问:“你到底怎么”
话未说完,她就被萧珩之推到一边。
接着只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姜娩怔怔地坐在床沿,半天没回过神。
她这是……被萧珩之推开了?
门外传来一声隐忍的轻咳,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低沉喘息。
月色微微洒下,萧珩之的影子被拉得颀长。
他喉中泛起血腥气,吐出的每一口气都灼热如焚。
沿着廊柱缓缓走到东院侧屋,他甚至看到连指甲缝都渗出了血,视线一点点模糊,也许是眼球也被挤压出血。
他浑身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紧,每动一下都无比费力。
最后倒在床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昏过去。
这一夜,姜娩翻来覆去,脑袋里乱成一团麻,萧珩之的事像根刺,扎得她彻夜不安。
,!
天刚蒙蒙亮,她就从榻上坐了起来。
上次那个大夫,说他被桅杆重击受惊,导致下身不济。
可她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应当不太可能,萧珩之那个身子,怎么可能被惊吓过度,就不行了?
再说昨夜她摸到的他手臂上一条条的经络,实在有些不正常。
那个大夫定是在诓他,只怕萧珩之是有别的病症。
她披着毛茸茸的大氅,决定再去医馆问问清楚。
可刚走到院门口,就被看门的侍卫拦住了。
“王爷有吩咐,姜小姐不得随意外出。”
“我不过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可王爷有令。”
姜娩撇撇嘴:“我若非要出去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侍卫哑了声。
“那还不让开。”
她直直往外头走,侍卫也不敢真的拦。
这个王府,除了萧珩之,没人真的敢对她怎么样。
她疾步匆匆,不一会儿,她就到了上次的医馆。
此刻天还早,街上冷清得很,医馆还未开张,大门紧闭。
寒风灌进脖子,她搓了搓手,脚下像踩着冰碴子一样凉得刺骨。
等了许久,医馆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所幸还是上次那个大夫,姜娩心里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
“大夫,您还记得我吗?”她直接开口。
大夫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了些许印象:“姑娘是……有一回带着夫君来的?”
姜娩想起上回被大夫误以为是夫妻了,她面色尴尬了一下,但懒得纠正,所幸含糊应下:“是。上次他被桅杆砸伤,您给看过一回,还开了药。”
大夫点点头,这下是想起来了,这个小娘子风风火火地进屋来,质问夫君是何病症,他不得已还撒了个小谎。
“姑娘先进来吧,外头冷得很。”
屋里炭盆烧得正旺,姜娩挨着坐下,火光映得她面颊微红。
她搓了搓冻得僵硬的双手:“幸好大夫还记得我。”
“姑娘看面色不像是有恙,一大早就过来,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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